不知何时,你忽然变了样子,而过往的那些日子就像是暴风雪之晨的白色雪花一样,被疾风吹得离我而去。
人都是在接近幸福的时候倍感幸福,在幸福来临时患得患失。
南歌似乎是对临城有特别的眷念,虽然没有过多久,却已经离不开了,这其中或多或少有谢未迟的原因,在这里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有他留下的痕迹。她很感谢上天,赐予她经年不忘的记忆,很多温暖的时刻都记的清晰。
狭长的庭院,随意长着青苔。潮湿的砖地,伶仃着几朵小花,那是旷野常见的黄白野菊,给零落苍老的岁月增添了一抹生气。
和谢未迟在大附近郊区住,刚到的时候也是这样,南歌说这样就很好看不需要什么改变,四年来也始终都是这样。
庭前的一片白芨,是谢未迟和她一起种的,刚种上的时候还未能开花,只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她满怀期望说再过一段时间这里便是一片紫色花海,谢未迟半蹲在白芨丛中微笑看她,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柔情,许是放下了一切,许是春意尽染,还有空中氤氲着的清幽泥土气息,恍惚间有些触动。
南歌整理他过去的东西,不经意间发现一只湛蓝的钢笔,那上边简简单单的刻着一个歌字,刀功不是很好,笔也已经有了旧的痕迹。
南歌想起大学时,谢未迟的字还不算太漂亮精致,南歌说喜欢漂亮的行楷字,后来他的字变得越来越好,落字如画。
他的五官精致干净,那时图书馆的灯光照在他轮廓柔和的侧脸上,配着看书时认真的模样,让人一时无法移开目光。
南歌也曾想与她相伴一生的人是什么样子,他该是处事果敢又温润如玉,亦或是睿智出众又心念如一。不管是怎样,也不会是谢未迟这般表面寒凉似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