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听我说。”南歌将纱布扔到一边，低头耐心解开绷带，最后几层被血黏住，用力一扯，连着皮肉也算是扯了下来。

“麻烦哥。”南歌对顾念笑一笑，“帮我拍张照片。”

顾念见南歌血肉模糊的惨状，恍然大悟：“辰哥先前在西海岸，与annel公司谈收购光学仪器加工的事。他是混血儿，且上面没有关系，这笔合同关系到核心技术，很难谈拢。若谢未迟肯发话就不一样。”

南歌并没有什么表情，她冷静的说：“我人在这里，谢未迟知道，一定会上钩。怎么用这张照片，哥比我更明白。”

顾念沉默半晌，“这方法是有用，但你？”

南歌疲倦的闭上眼，不再讲话。窗外阳光照在脸上，腿上一片血红。疼的再厉害，忍一忍，伤口总有时候能痊愈的。

她知道她必须要有利用价值，如果没有，不管是多亲近的人都不会好好待她。

毕竟，已经这样久，也从来没人问她疼不疼，累不累。就连温凉，也是目的不纯的。

曾听人说，当你生而无望，就当自己死了，抛下一切再好好的活一次，也许就活出精彩来。就当这是生命中最糟一天，往后每一分钟，都只会变得更好，更好……

顾念目光有些无奈，南歌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就这样眼睛不眨的撕开伤口，这些年，一定受不少冷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