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空空荡荡的,衣橱、抽屉大开,被移走的摆设之后留下一层浮灰,风一吹就猛然飘飞起来,苍白,荒凉。
他慢慢的走到床边,呆呆的看着那张大床,床单、枕头等一套东西当初都是他给南歌挑的,是他自己喜欢的纯色系的布置,但是现在它们都被留了下来。
南歌是以怎样的心情离开的,是死心了的,分明那天他说了那样伤害她的话,做了伤害她的事,甚至她最后是疼的昏厥过去,可她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在自己走后静悄悄的离开。
他都想好了对策,如果她反抗的对策,可是她好像一点儿都没有要计较的意思。
好像,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整整齐齐的大床和空空荡荡的房间形成了刺目的对比,谢未迟慢慢的走到床边上坐下,抚摸着南歌当初睡过的枕头,喉咙里就像被什么硬硬的酸酸的东西堵住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想抬手抹抹眼睛,双手却颤抖得厉害。
想过的可以长伴一生的人,南歌最合适。
他原本以为可以在那套公寓里起码住上好久,没想到仅仅一个多月就分开。
他想过,南歌不喜欢公寓布置,他为南歌在郊外海边置办了别墅,喜欢都是按她的来,等到南歌真的接受他了,他们就换个更好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