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必须选吗?”
萧衍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时还搓了搓衣角。
端木樱看着凑上来的仇玄,也急忙往萧衍的身后躲去。
看着萧衍一脸的怂样,仇玄更得意了,伸出手来,向着端木樱的胸口抓去。
“等等~”
萧衍终于动了动,挡住了仇玄杵到半空中的手。
“你就这么急吗?也不等我选了?”
萧衍说起话来是软软的,像是没有力气一样,不过手上的动作还是很强硬的把仇玄肥嘟嘟的手顶开。
“小子,你现在没得选了,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他一挥手,后面的仆人像狼一样的朝着萧衍他们冲了过来。
库辛见状,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冲着仇玄说道:“仇玄,你算什么东西,大庭广众的,就强抢民女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仇玄早就看见边上坐着的几个紫袍的官员了,不过在他看来,这些低级的小官实在是不值得自己多费口舌,所以,一直也就没有搭理他们。
可突然有个人,竟然敢冲着自己嚷嚷,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南郡的街市上,自己还需要手下的这帮打手帮着自己处理一些不识相的家伙,可是在官场上,自己这张脸,就是绝对的王牌,所到之处,谁不服服帖帖的,今天,他可算是遇到奇事了。
先是一个小子出言不逊,然后,还有一个九品的税务官狂犬吠日,仇玄心里没有生气,反而觉得今天自己可是来着了,这一天天的生活也是太没有趣味,这回可找到乐子了。
他喜欢看到别人在自己脚下痛苦反抗的样子,可平日里,无论男女,见到自己都是逆来顺受的,也让他觉得没有意思。
仇玄扭过头来,看了看这个不知死活的紫袍小官,一看之下,就更觉得好笑了,这个人他还恰好认识。
大梁的二殿下萧恒修是南郡郡守的时候,非常器重库辛,把他提升到郡守府,做管理郡城日常事务的长史,无奈自己受长兄陷害,自身难保,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库辛也没来的安排,他自己就身陷囹圄。
新来的仇不害是太子萧腾远的人,自然也不会用他,只会落井下石,于是乎,贬谪在所难免,把库辛从掌行政的长史,一脚踢到了粮曹衙门,不仅如此,还让他去最偏远的地方收税粮。
“呦,这不是长史库辛大人吗?”
仇玄玩味的叫着库辛往日的官名,满嘴羞辱的意味。
“仇公子想来是平日里,留恋温柔乡,酒喝多了,脑子也烧坏了吧,下官早就不是长史了,现在是税吏。”
啪~啪~啪
仇玄拍了拍手,说道:“说得好!你还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管税粮的小吏啊,昂~见到本公子,还不跪下!!”
他一边说着话,牙齿呲着,露出血红的牙龈,鼻子两边的肉堆着,看起来更恶心了。
“本官,为大梁官吏,跪天,跪地,跪王,跪官长,就是不跪你这卑劣纨绔之徒。”
“哈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库辛啊库辛,我原本以为你收了几年的税粮,秉性会好一些,没想到还是这么娇纵跋扈,来啊,让他跪下!”
手下的家奴听了主人的话,比刚才更起劲了,蹭蹭的往上冲,只觉得面前人影一闪,打头的一个家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飞了起来一样,双脚离开了地面,才看见刚才站在边上的一个萧衍这边的随从小哥,伸手把自己凌空提了起来,就像拎了一只被割了喉咙的鸡一样。
“都,把这些人,都给我扔出去。”
萧衍扶着端木樱坐在自己边上,拍了拍她的后背,重新倒了一杯茶。
仇玄的手下在凶悍的子都手里,就像是不会反抗一样,一个个的,都被他徒手夺过兵刃,擒住脖子,随意的向上一甩,人就像烂菜叶子一样,顺着窗口飞了出去,落到窗下池塘里,激起的水花,扑通扑通的。
不多会,仇玄带来的几十个家丁都被子都如法炮制的扔了下去,楼上算是宽敞了许多。
看着萧衍手下这么凶悍,纨绔的仇玄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腿都吓软了,看到子都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近,赶忙想向楼下跑,被库辛抢先一步,拦在了楼梯口。
“怎么?仇公子,这就要走了吗?我可是还没选呢啊!”
萧衍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飘落的灰尘,慢慢的走到仇玄面前蹲下。
此时的仇玄已经像一团烂泥一样的瘫软在了地上,被吓了坐也坐不住了。看到萧衍向自己走来,本能的想向后挪,可两腿像灌了铅一样的不听使唤了。
“你在害怕哦!”
萧衍端着刚才被仇玄用擦鞋的布沾过的茶,两手托着,递到仇玄的嘴边,说道:“喝下去!”
眼神中抖然升起的杀意,把仇玄吓得一哆嗦,他颤巍巍的接过杯子,慢慢的端起来,往嘴里送。
本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喝过了脏水,他就准备站起来,萧衍根本不给机会,一脚踩在他肩膀上,把他死死的压在地上。
“你知道吗?你刚才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萧衍又变成了刚才那一副轻飘飘的口吻,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