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找哪个部门通知一下,把那八人运走。”金源保指着躺在地上还在抽搐的的八个焦黑躯体说道。
四个武侯心里一松,抱拳应道:“是,大仙!”
……
……
经过黄真这么一闹,夕阳已经坐到西边山岚的山尖上,不够时间看书了。
当金源保说出“今日营业时间到,请各位明日再来”,人群中立时发出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但这一次没有人敢有所异议,更没有人敢向金源保求情,该排队继续排队,该啃馒头依然啃馒头。
金源保随意吃了点东西,便关上了书肆大门。
《诛仙》的进度已经过半,快了,再等几天便可以解锁下一本红皮书了,不知道会是什么类型的。
没过多久,夕阳西下,残月初升,金源保上了二楼,但长安城内多处依然还在上演着精彩。
长孙府宅。
花园里的石凳上坐着一个白衣背影,右手提着一壶美酒,正在孤零零地月下独酌。
视角往前推移,白衣身影仰头喝下一口酒之后,露出了他的脸,正式那温文尔雅的长孙冲。
不过此时,他的气色有些苍白,满脸湿漉漉的,分不清到底是酒水还是泪水。
残月如刀,亦如她刁蛮而可爱的笑容。
一颦一笑,一刀一刀。
长孙冲再次猛喝了一口酒,可心却痛得无以复加。
“咳咳咳!”
“碧瑶,你,你为什么这么傻!”
“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
拂袖抹去嘴角酒水,长孙冲抬头看向残月,又哭又笑。
回廊深深某黑暗之处,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怔怔站在那里,看着花园中对月独酌的白衣男子,满脸哀怨。
“娘子,少爷他怎么了?”身后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问道。
“……”
房府。
餐桌上只有两人,房玄龄和卢氏。
卢氏夹了一片青菜,还没放进嘴里,又把青菜放进了碗里。
“房郎,他们怎么就不回来用膳了呢?”
房玄龄夹了一筷子羊肉放进嘴里,自顾自嚼得滋滋有味。
“你怎么回事,我在问你话呢!”卢氏恼怒道。
房玄龄咽下食物后,慢悠悠回道:”儿子长大了,当然有各自的应酬。“
“可是……”
房玄龄打断道:“没什么可是,无论遇到什么事儿,我相信他们是可以解决的。”
卢氏叹了口气,不过眉间的担忧依然挥之不去。
此时的房家两兄弟,却已经在酒肆里憨声入睡。
食案中间烛光摇曳,周边横七竖八倒着密密麻麻的空酒坛子,似乎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旁边一桌的人还在小声议论着什么,细细听去,一个彪悍男子瓮声瓮气说道:“他们是不要命地喝吧,我大致数了一下,他们至少喝了二十坛呢。”
另一人道:“估计是经历什么打击,要不然不会这么不要命的。”
“诶,我怎么觉着他们如此眼熟呢?”
“哈哈,上次你还对那位娘子说见着眼熟呢,结果不是被狠狠瞪了回来。”
“嘿嘿,我记性似乎退化了啊。”
“喝酒喝酒,兄弟,莫想其他,今宵有酒今宵醉!”
“好,哈哈!”
酒肆里嘻嘻哈哈好不热闹,唯独只有那满是空酒坛子的食案上,沉沉的,似乎还有那么一些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