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远看来,女人是一种和男人截然不同的生物种类,所以往往水火不容。
女人生日时告诉男人不让买礼物,如果真的不买,那就是输了。女人之所以不让,那并是她真的不需要,而是因为她想男人在自己明确表示过不需要后还坚持送,以表示男人对自己的真心和坚持。
女人,呵!
陆远又接了盆水,随便把身上的泡沫洗了一下,重新穿好衣服,走出宿舍,迎向了陈雨诗,“久等了。”
陈雨诗被四周来来往往的男生看的有些不自在,陆远出来时,正有个高一的新生,大胆的凑上去问是不是要找人,自己可以帮忙代劳。“不好意思,我等人的出来了!”
“到学校后面转转吧。”陆远随口道。
一中的后面是党校,再后面就是淠河。
淠河属于淮河支流,历史上水患频发。解放后建了三个大型水库,这才拦截了洪水。临近夏季,河面上有不少抽沙船。
这都是非法抽沙船,把河里抽出了一个个暗坑。有喜欢玩水的,不小心踩着打沙船抽出来的暗坑,就会被水压吸住,倒是害了不少人。后来每到清明节,都能够看见河边烧的一堆堆黄纸。所以沿河边上的人家,都不许自家小孩去河里玩。
河道上面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大多都是一中的学生,俩人走起来倒也不怎么显眼。
“陆远,你不会不声不响也走了吧?”陈雨诗背着手,半天憋出来一句。
陆远呵呵笑,“我还要考大学呢,要走也是等毕业后再走。”
陈雨诗偷偷看了一眼陆远,“你准备往哪考,咱俩一起,说不定大学还能做同学。”
“别,老师说你可是清华北大的高材生,我考个深大都够呛。”啥重生回来上北大,他是没那能耐,搁学校再复读一年?他也没那信心,主要还是大脑CPU不够。
“也别走了,搁这坐一会吧。”晚饭没扒几口,陆远饿的腿软,走了几步没力气,干脆就沿着河边坐了下来。
陈雨诗‘哦’了一声,就贴着坐了下来。晚上起风,陆远有些泛寒,见到陈雨诗抱着腿,轻轻打着寒颤,就说:“是不是有些冷,要不咱们回去吧……”
“陪我再坐一会,就一小会。”陈雨诗小声道,带着几分撒娇和任性的味道。
陆远这点绅士精神还是有的,赶紧解扣子。“那你穿我的衣服吧。”
“别,你里面又没穿汗衫,着凉就麻烦了。”陈雨诗赶紧拉住陆远手,又趁势靠近坐了坐了,几乎是肩贴着肩。
陆远实在欣赏不了汗衫的美,在他印象中只有老干部和上了年纪的才那么穿,而且穿在衬衫里面就和女生小吊带一样,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只是见到陈雨诗依偎上来,顿时浑身一僵,只能干巴巴道:“我是男人,火气大,没那么娇气。”
“少来了,你顶多还是个男孩。”陈雨诗笑的合不拢嘴。
陆远差点就没说,不信我脱裤子给你看?可他始终说不出这种荤话,只能笑道:“这种天气真日厌,中午热的要死,早晚还有些寒。”
“要是时间静止就好了。”陈雨诗没回话,半天蹦出来一句。
“啊?”
“这样我就能和你一直坐在这里了,吹吹风,看看风景。”
“以后不也有时间吗?”陆远心有些疼,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你和我一起去特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