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狴那两只长长的门齿,“咔哧”一声就咬穿了图鲁的喉咙。如穿朽木。
图鲁的惨叫只发出了一半,“啊”便戛然而止,他的气管、食管整个都被咬断了。
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
坐在看台上的阮雨晨,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去看这血淋淋的野兽撕咬人肉的场面。
而海伦就象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手舞足蹈,尖声尖气地怪叫,“哈……太棒了,我的小娃娃真是勇猛无比,我敢肯定,它可以打败所有最强壮的奴隶……塔维卡,你看呀,你快看,多么令人高兴……”
阮雨晨勉强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的是一幅吓人的场景烈火狴正在啃食图鲁的脑袋……一片鲜血……碎骨碎肉……
太吓人了。
“呕……”阮雨晨只觉得胸中一阵难受恶心,马上就要呕吐出来了。
“海伦,既然……战斗结束了,那我应该去工地上了,建筑工程,还有很多事都在等着我。”
阮雨晨终于想到了合理而正当的脱身理由。
这句话见效了,海伦立刻说道:“好的,塔维卡,你说得对,我本来还想请你多看几场战斗的……多好的娱乐节目呀。”
呜……多看几场战斗,那还得有几个奴隶被野兽活生生地撕碎吃掉啊……阮雨晨就得患呕吐眩晕症了。
这样的“娱乐节目”还是不看为妙。
……
他们离开了斗兽场。
阮雨晨扭过头,眼睛的视线努力避开那些血淋淋的场面。走出去好远的时候,觉得心里还在嘣嘣地跳。
海伦挽着阮雨晨的胳膊,忽然叹了一口气。
阮雨晨勉强压抑着对她的厌恶情绪,问道:“怎么了,亲爱的?”
“唉,有件事,告诉你,这两天……我一直在跟哥哥进行斗争。”
阮雨晨在工地上的时候,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
据说,雅理王年迈,城邦中的权力,实际操纵在海伦的手里,但是他还有一个哥哥,叫做亚古登,非常不满意海伦的大权独揽,总是和她起争斗。
这种家庭内部的矛盾纷争,阮雨晨一点兴趣也没有。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王八蛋和浑蛋的争斗,爱谁谁。哪怕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与我屁事。
但是当着海伦的面,阮雨晨可不敢说真话,还得虚情假义假惺惺地支持她。
“海伦小姐,您是最英明的领主。”
“塔维卡,你得帮我。”
阮雨晨眨了眨眼睛,瞅着海伦那双略带忧郁的美丽的大眼睛,问道:“我怎么帮你?”
“用你的聪明才智啊,你今天用来对付图鲁的弓箭,就是很好的武器,你多制造一些,装备我的军队。”
“好的,这个没问题。”
“塔维卡,这些天我要好好训练军队,准备对付哥哥的进攻,可能没时间多陪你了,唉……”
阮雨晨一听,高兴坏了。
哈哈……你个烂婆娘,没时间陪我,这真是件令人庆幸的事情,太好了,太让人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