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这几天压在心头的大石一瞬间落下,陆云矜只觉得豁然开朗,心情前所未有地顺畅。
她抱着出院手续的手紧了紧,抬起头,一脸兴奋地看着许锡南,眼睛亮亮的,“麻麻,我们回家吧。”
一旁,花祭寒看着前一秒还不安害怕的小兔子瞬间雨过天晴,笑了笑,“小兔子,你想好了?真的要跟他回家?”
女孩儿重重地点头,声音坚定,“嗯。”
“唉,节哀!”花祭寒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陆云矜的肩膀。
许锡南的妻子,许家的主母,岂是有那么好当的?
这只小白兔就算是暴走状态,变身流氓兔,都不一定是许家那群人的对手,更何况是如今的她。
她若是真的从疯人院出来,进了许家。
无疑,是从一个坑,跳到了另外一个更大的坑。
然而,此刻的花祭寒并不知道,小白兔变成流氓兔,最多算是解放天性。
若是真正的变身,只会变成大灰狼。
甚至,更牛逼的存在
许锡南蹙眉,一把拍开陆云矜肩膀上某人的爪子,站到陆云矜身旁。
陆云矜仰头,再次问道,“麻麻,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嗯,回家!”许锡南点头。
“哦耶,终于可以跟麻麻回家了!”
陆云矜欢呼一声,又蹦又跳地牵起许锡南的手,就欢脱地往外面跑。
许锡南清冷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像是被人投入石子的平静湖面,倏然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经久不散。
花祭寒说得不错,那场婚礼,让许氏损失惨重,让他颜面尽失。
二十七年来,他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般丢脸,所有人都在看他的好戏,所有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