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去时已几近午夜。天街集市依旧喧嚣如白昼，凌晨时分的城市，只有这一域还残留着些许生气。

嘉莱早已习惯这种一群朋友胡吃海喝，酒后头脑微醺的夜猫生活。不是说她喜欢这样，而是慢慢长夜，太过寂静。能有人陪，再吵再闹，也不适为一种安慰。

朋友们各自散去，最后路口只剩下微醉的老白和嘉莱互相搀扶着站在路口想叫一辆出租车。突然迎面驶来一辆敞开车窗的车，嘉莱被它刺眼的大灯照得睁不开眼睛。车辆飞快地驶过了嘉莱身旁，嘉莱突然发现开着车窗的车里有张恐怖而狰狞的笑脸，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张扭曲的似笑非笑的人脸。嘉莱吓得大叫一声。这一声惊叫，也把老白吓了一跳。嘉莱忍不住一把抓住老白的胳膊，一边抬起右手指向飞驰而去的汽车，一边叫喊：“你快看，车里面有张好渗人的面孔！”老白被嘉莱这一声惊叫，以及一把拽胳膊的疼，给惊到了。老白随着车辆行驶的方向望去，然后回头对嘉莱说：“你喝醉了，车里除了司机，副驾驶和后座都没人的。看来你今天的确喝多了。”嘉莱惊恐地望着老白，也分不清自己刚才看见的到底是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