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奇怪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秀儿:“……”
前方军情紧迫,前锋营大军继续前行。据斥候上报,今晚即可抵达蒙山前线。陈羽决定直接开赴前线,不做过多停留。
路上休息时间,陈羽特意多次去找洛凝搭讪,都被她冷冷拒绝。
为何她如此绝情?为何我又如此多情?
黄昏时分,远远地看到官道前方旌旗飘扬。高高的一杆大旗树立道边,一个斗大的“李”字黑底黄边。阵型齐整甲带鲜明纪律肃静:阵型齐整如规尺标定,甲带鲜明像乌黑团云,纪律肃静如秤杆花星,带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威压。
治军之严可见一斑。
官道中间一骑上一员老将须发皆白,手提一杆马槊威风凛凛。那老将在马上一抱拳,朗声道:“末将蒙山主将李诚见过公主,见过左将军,公主和左将军一路辛苦!”
一场比武,陈羽稀里糊涂地赢得一个南征军左将军,这是仅次于主帅的职务,确实要高过李诚。
李诚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洛凝轻启朱唇,道:“李将军免礼,李将军戍边辛苦!”
陈羽抱拳道:“李将军风采照人!陈羽寸功未立,忝为左将军,实在不敢当老将军迎接!”
李诚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生得器宇轩昂、英武不凡,顿时便有了好感,可一想起自己的儿子,又瞬间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李诚道:“岂敢,岂敢!军营中,以服从为天职!外有强军压阵,末将带领一万余守军加上镇南军五千余援军苦苦支撑,众将士对朝廷王师日夜翘首以盼,如今终于盼来,辛苦诸位来援!”
这姿态放得如此之低,让人敬佩。
陈羽右手一抖,一物朝李诚射去。李诚右手一翻,顺势抄在手中,一看是一个水囊模样的物件。
陈羽高声叫道:“李将军,素闻你的为人洒脱,这是我从金陵带来自酿的烈酒,请李将军品尝一二!”
李诚丝毫不怀疑其中有诈,他像往常喝酒那样,打开塞子猛灌了一口,随后面红耳赤,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李诚参军刘涛惊道:“将军,将军?怎么了?”
李诚道:“咳咳……带劲!真是好酒!”
这个时代的酒都是低度酒,类似于状元红、女儿红之类的黄酒,酒精度顶多十几度,所以才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说法。
李诚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猛然闷掉一大口度数接近40度的高度酒,怎能不呛得连声咳嗽?
陈羽望向李诚,笑道:“李将军,此酒可还喝得?”
李诚脸上一扫阴霾,爽朗地道:“好酒,好酒!喝得,喝得!这酒是如何酿成?饮了此酒方知以前喝的酒皆是白水也!”
能不白水么,其他酒就那十几度。
陈羽回道:“本人精选稻、梁、麦、黍等多种谷物,发酵提炼而成,等我们得胜凯旋,我定送上几坛!”
萧虞不满地喊道:“将军,有此好酒为何在金陵时候藏着掖着不让我等知道?”
陈羽哈哈大笑,道:“未成年人不得饮酒!且骑马不饮酒,饮酒不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