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突然传来一声痛哭:“圣上,他终于正面承认他就是公子羽!前天杀我侄赵斌,昨天杀我子赵极,还强占我家十处门店,处处写上公子羽!”
刘金吾帮腔道:“如此恶行,当诛!”
这两个老家伙穿一条裤子的?
秀卿出列奏道:“微臣松秀卿负有监察百官之责,现弹劾赵爵爷,其纵子侄行凶,毁坏陈家店铺八间,并意图砸毁圣上御赐之物!罪行深重,臣请圣上褫夺其封号,不让百姓寒心!”
陈羽道:“不错!前天赵斌打伤我店里伙计,昨天赵极又来闹事,砸坏我八间门店,还毁坏了圣上御赐之物!如此嚣张到底为哪般?
这赵爵爷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本公子不眠不休,通读古法才学会精盐炼制之术,为了让全天下所有百姓都吃得起精盐,本公子将精盐价格直接从二百文降低到二十文,仅仅收取一个成本费!
现在我状元银行正在为朝廷筹措河南道赈灾粮饷,这厮又来破坏!普天之下的百姓与你何仇?河南道灾民与你和怨?只为了自己的盐店、钱庄大发其财,弃朝廷于不顾,置百姓于水火,其心可诛!
赵斌死有余辜!赵极死有余辜!
老匹夫,本公子恨不得杀你全家!”
陈羽一段话落地有声,说到最后竟然咬牙切齿起来!
那赵爵爷哀嚎一声:“竖子,安敢欺我!有种就打死我!”爬起来挥舞着拳头就朝陈羽冲来。
打架,陈羽已有经验!
连忙一把脱掉外面长衫交由秀卿保管,只着里面的直裰。脱掉一只鞋子朝赵爵爷脸上甩飞过去。
赵爵爷正飞跑间,突觉面色一痛,一头栽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再度冲向陈羽,陈羽脱掉另外一只鞋子,劈头盖脸砸向赵爵爷。
养尊处优的赵爵爷哪里是陈羽的对手?可以说这完全是单边的被殴,全身上下无一处好处,陈羽又下手极重,赵爵爷本就肥胖,早已被打得猪头猪脑,青红不分。
赵爵爷躺在地上,惨叫着爬不起来,一副有气出没气进的样子。
陈羽揩了一把脸上血迹,这每次打架都沾一身血,实在是太麻烦!得跟大娘学学有没有既打架又狠,且不沾血的武功?
握紧双拳往怀中一带,高声叫道:“众位大人现在都清楚了吧!赵爵爷自觉亏心,高喊着让我打死他!好在本公子仁慈,只是轻轻地教训一下而已!这下都满足了吧!”
这还仁慈?
这还轻轻地?
皇帝瞅着堂下的一出闹剧,刚想开口,却又被陈羽抢了话,陈羽道:“当今圣上圣明!怜悯百姓,心系河南道灾民,本公子愿意将赵爵爷的补偿全部捐出,再加上自己筹备的一些银两,共计一百万两,无偿捐献给朝廷!”
皇帝开口道:“又捐献一百万两?不算起初的那一百万两?”
陈羽道:“当然不算。那是无息借给朝廷的,这是无偿捐给朝廷的,共计二百万两,今日下午就请朝廷派人去取!”
众臣倒吸一口凉气,好大的手笔,动辄就是一百万两!不过,也暗自庆幸,有了这二百万两,朝廷也不会再逼捐他们。
众臣皆道:“公子高义!”
如果赵爵爷还能听到的话,他心里一定清楚,昨天被陈羽掠夺走的足足有三百多万两,他陈羽拿自己的钱来充当好人!
皇帝佯装怒道:“今有同进士陈羽,衣冠不整,君前失仪,又于朝堂殴打重臣,罚俸一年,以儆效尤!陈羽,你可心服?”
赤着双脚,解开直裰凉快,浑身斑斑血迹的陈羽道:“心服口服!”转过脸来,看向赵爵爷,吼道:“下次再敢作恶,就是拼着再罚一年俸禄,本公子也要打残你!”
扭头问秀卿道:“我这进士一年俸禄是多少钱?”
皇帝怒道:“来呀,把他给我赶出朝堂!”
皇帝又道:“赵均祖上世袭爵爷,但纵子侄行凶,砸坏陈家店铺,破坏朝廷赈灾大事,念你新丧子侄,既然已经赔偿给陈家,朝廷不予追究,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