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心道:昨天还以为公子是一个正人君子,现在才知道也是一个遇到美女就借口搭讪的登徒子。
已经更换过服饰的秋叶哪里肯认?呵呵娇笑道:“公子,咱们见过么?”
柳红心道:果然!柳红用手一指树上风筝,急道:“这位姑娘是隔壁的邻居,来拿回风筝的。我去叫柳青爬上树取来!”
陈羽连忙拦住道:“柳姑娘,柳青正在后院勤练武术,不可耽误。还是我来吧,我刚起床,正好松松筋骨!”
美女有麻烦,必须帮忙。有麻烦要上,就算是没麻烦,创造麻烦也要上。
陈羽找来一个高凳,踩着凳子爬上树干,一手扯下挂在树枝上的风筝,回头往下望去,准备找个下脚的地方。
这一回头往下看,顿时目瞪口呆起来:隔壁院子里晾了好些女子衣物,竹竿上那些或黑或红的抹胸、亵裤随风飘摇。那些抹胸、亵裤或许是用上好的苏纱所制,薄得透明,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发出别样的诱惑。
陈羽顿时浮想联翩,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喜欢穿这么奔放而又性感的颜色?穿在身上又该是一番怎样的香艳和刺激?
隔壁屋内,云珏透过窗子的缝隙仔细观察陈羽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双眼圆瞪,好像喉咙还有吞咽口水动作一样的痴态,不禁偷笑起来。
树下秋叶心里也在偷乐:小姐真乃神机妙算!柳红见陈羽半天不见下来,担心地问道:“公子,怎么了?”
经柳红发声提醒,陈羽这才醒悟过来,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连声道:“刚才脚麻了,这是刚起床没有活动开。这就下来!”
隔壁的云珏也是偷偷直乐,自言自语道:“恐怕麻的不只是脚吧,嘻嘻!”
陈羽下到地面,趁给秋叶风筝之际,在她滑嫩嫩的小手上摸了一把。秋叶顿时满面羞红,接过风筝一溜烟地跑出陈府。
陈羽望着曼妙消失的背影,呵呵一笑道:“这妮子!”
敲门声再度响起。又有人敲门,难道是美人去而复返?陈羽亲自走到门口,看到的却是那天秦淮灯会遇见的刘金。
陈羽一抱拳,道:“刘兄,怎么知晓我住此处?”当时吃过晚饭后,他并未留下住址。
刘金大大咧咧地道:“在下一见陈兄,就知陈兄才华盖世,加上形象也比较……比较出众,一打听才知陈兄乃是状元盐业掌柜。就连那百花楼花魁柳媚儿也被收至麾下,甘心做一店娘。像陈兄这样的高才寥若晨星、势如奔雷,稍一打听便知!”
说着走近陈羽,神神秘秘地递上一副画卷给陈羽,问道:“陈兄,可曾见过这个女子?”
陈羽展画观瞧,画中女子一身长裙拖地,芙蓉面杨柳腰。两眼秋水盈盈,双眉春山淡淡。唇似樱桃红绽,乌丝巧挽云髻。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遗世独立,飘飘若仙。
陈羽惊呼出声,赞道:“月中仙子?”
刘金见陈羽眼神之中的惊讶,笑道:“不是嫦娥仙子,是活生生的人间绝色。我费了好大劲头才找来的画像,并且问到了住址。”
陈羽失声道:“地址呢?”
刘金赶紧递上一个纸条,陈羽劈手接过,停顿了两息,然后哈哈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怪不得,怪不得有如此香艳的亵衣、亵裤……”
刘金迷茫地道:“亵衣亵裤?在哪里?”
陈羽嘿嘿一笑道:“这个地址就在我家隔壁,我们这就去拜访拜访。有邻若斯,岂可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