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总有一天会遇到比自己更强的对手,就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大哥说的呀!”
“嗯!大哥说的确实有道理。
就那这次的事来说,高建仁在本国也是皇族,欺男霸女持强凌弱的霸道事做顺手了,出使在别国,应该谨小慎微,却依旧忍不住多少年养成的坏习惯。
结果丢了性命,误了高句丽王托付的国事,死了还要背负骂名。
咱家兄弟们可要引以为戒,不能养成霸道的坏毛病。”
“呵呵!雉奴最听话,最讲理喽,一点点都不霸道哟。”
..………
人群前,唐善识向着人群拱了拱手,这才转身对着门楼上张弓搭箭,门楼下铁盾遮面的高句丽使团。
“高句丽年轻一代的武神,大东部大人、大对卢渊太祚大人的继承人。
渊盖苏文,啊!副使。
呵呵!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说废话。
高建仁那个蠢货怎么会是你的上官呢?这使团说了算的还是你这位副使大人吧!
啧!啧!就看高建人死后使团上下丝毫不乱,就证明你才是真正的正使!”
渊盖苏文起身分开挡在身前的盾牌,一面收刀入鞘,一面走了出来。
“正使也好,副使也罢。都是我们高句丽国内部的事情。
这位公子,你身为唐人,管不着这些无关的。”
渊盖苏文中平的语气中隐含强硬。
迎着一身黑衣,宽肩后露着三柄刀柄,气势凛冽的渊盖苏文,身材瘦削,书生气十足的唐善识,脸上骗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愈发和曦。
“这么说渊盖苏文大人是承认了自己才是使团的主事人了!”
一对浓黑的扫眉中间皱出个川字,渊盖苏文挺直了腰身,手抚腰畔的刀柄,一字一顿的说道;
“就算是,和你也无关。”
“哦!”唐善识拖着长音,点着头,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
脸上的笑容一丝丝一丝丝慢慢消退,向仿佛海岸边傲然而立,乜斜翻翻滚滚来了又去的浪潮,依旧屹立千年的黑色岩石的渊盖苏文拱了拱手,向着身后众人挥手道;
“既然你已经认了,就先给渊使节介绍介绍大家。
这位高贵的夫人是尚书仆射房大人的夫人,也是高阳公主殿下未来夫家的婆婆。
这位红衣夫人是我朝李靖大将军的夫人,丽池坊大东主安芳娘的母亲。
往东边这六位是国舅公长孙大人的公子,长乐公主殿下的夫家弟弟。
那边,个个以金冠束发,是陛下的几位小皇子以及几位王爷府上的小王爷,都是代表南平公主殿下来讨公道的兄弟。
最后介绍一下我自己和我的几个哥哥,我叫唐善识,今天是代表未婚妻,豫章公主上门讨公道。
我们大家都是今天被高勾丽使臣高建仁欺辱唐人女子的家人。”
渊盖苏文被唐善识为眼前小到六七岁,有男有女,关系错综复杂的介绍绕的不耐烦,强压着怒气,沉声问道;
“高建仁行为不端,是有错,可是错不至死。
现在高建仁的死尸尚在使团院内,你们还要来讨要什么公道?
再大的罪过难道还能大过人命吗?
高建仁正使被害一事,我巳经投书给了贵国礼部,大家还是稍安勿燥,等候大唐朝廷对今天发生的事件做出裁决。”
不等唐善识再开口,王爷世子群里蹦出个十六七岁,膀大腰圆的小王爷;
“放你娘的臭狗屁!
高建仁是自己爬墙摔死的,死了活该。
处心积虑败坏皇家公主清白,这可不是简单的事。
看你就是一脸奸相,满肚子坏水,肯定是你计划好的,刻意针对皇家的阴谋。”
河间王李孝恭次子李崇晦这大嗓门,吧嗒吧嗒一通吼,半个皇城都能听到。
唐善识侧着身,偷偷给李崇晦挑着大拇指,这小子咋咋呼呼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平时走哪都惹人厌烦,今天算是孬货用到对地方也是好货。
人群另一边长孙家老二,长孙涣,跳着脚也蹦了出来,指着门楼上高句丽武士张开的长弓,阴阳怪气的叫着;
“哦呦!皇城内的卫士啥时候换了着装!
嗨!大唐的官话能说顺溜吗?
哟!哟哟!千万不要解释说你是来长安城贩卖刀剑的,叫渊盖苏文的,是男人别蹲着尿,带把的站着痛痛快快往前兹着尿。
带刀就是用来砍人杀人。
别收起来,收起来也没用,大家伙可都看见了。
高句丽使团暗藏强弓,私带兵器。
叫渊盖苏文的,看来今天小爷来对了!
你们这帮高句丽人就没憋着好屁,白天强闯皇后娘娘约束的女市,调戏公主,感情是为了转移视线,为晚上在皇城的行动打掩护。”
渊盖苏文低声急促的吩咐身旁的武士,“赶快让院内没有暴露出来的人员收起武器装备,快!”
一旁的唐善识暗自冷笑,漏了破绽还能让你顺溜补好了漏洞!
李崇晦见唐善识一个眼神递过来,立即扯开了大嗓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高句丽人要在皇城做乱,来人呀!快来人呀!
高句丽人动刀子杀人了,高句丽使团原来是来行刺的刺客!
快来人呀,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