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被翻出来的人活着干吗
我的各路神啊!这会不会是巧合,不可能是那个人吧?我仔细地看了下照片中的我,我的手搭在那女生的肩上,感觉弱弱地搭,我的龇牙咧嘴的笑也只有那么自信。这位穿着普通的女生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会有那样的表情?我们是什么关系?再看照片上显示的拍照时间:2001 年 3 月 30 日。八年前的照片。时间确实有蛮远了,远得有八个三百六十五里路。不至于我会这么没印象呀。猛然地,我的脑中猛地蹦跳出一串画面——我和这个酒窝女生瞪大眼地看着对方,我们的唇粘贴在一起,长达十秒!记忆里当时周围是昏晃的光带,一群人在奋力地倒数——
带着吓人的好奇心,我翻了这个文件夹里所有照片,不仅有我和她的合影,还有我和另一女生的,还有我们三个人的合影。这是个什么样的旅游?另一个女生又是谁?她虽然不及前面那个有酒窝的女生漂亮,但笑容依然是灿烂迷人的,她与我的合影中表情是满足的。之后呢,之后的照片还有我们三个人在酒吧里的照片(她们穿着吊带裙),也是有我分别和她们单独合影的,还有我们三人合影的。再之后的文件夹里,是我和另一女生的比较多的合影,酒窝女生没有了。再之后的文件夹,这个女生也没了。
我承认,我不太爱照相。相册夹里,照片也不多。这些年的照片加起来也才几百张。2001 年的这个文件夹之前就没有相片了,没有往前可寻的东西。那些照片呢?对了,2001 年之前我是没有数码相机的,应该是这个原因才导致没有。
看看电脑的右下角,时间竟已到了凌晨四点十一分。外面的大办公室早关了灯,一片漆黑。没有感觉就到了这么晚,困意逃亡,精神头更足,大脑是那么的兴奋。人活像一个搞了违禁药即将上场的奥运健儿。
长沙的凌晨,小雨像诗,车虽不多,但还是有。我像是被什么力量驱使着,飞速前行,眼睛瞪得比井盖还巨大,见着红灯也闯,速度令小雨变得如冰雹似的砸在车窗上,像暴力诗。
我清楚自己所要去的地方——位于长沙东北角的金色比华利山庄(我父母家)。搞不清是什么年代,我把自己在四方坪“时代先锋”的四室两厅租给了一对买不起房的新婚八零后夫妇,自己的大多数东西都搬到了父母家。是的,我又和父母住在了一个屋檐下。在这个城市里,作为独苗的我,能照顾他们就照顾。好在他们身体都不错,我的任务基本是工作好的同时,找一个令他们满意的堂客,这个我了解。
进家门,灯还明亮着几处,父亲又是失眠,坐在自己书房定又在看他在新疆时的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