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乱货的脑子变惊恐了
一小时后,脑子里一堆乱货,足够自己吓自己,自己安慰自己,就这样到了机场。坐电梯到了二楼机场的办公区,走过长长的走廊,我到了失物领取处。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箱子,它正和别的几个箱子蛮无聊地站在一起。一个操着塑料国语的香港小伙子热情接待了我,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箱子,鼻子一捏,我也觉得这箱子臭得有些厉害了。给过我登机牌上的号,他一对,说没错,要我打开看丢东西没。我想人家香港人除了出机场不对号检查比较有些离谱外,还是挺能为人着想的。箱子打开,办粤港通行证的资料和我那并不值钱的衣物安然摆放。我想,现在我除了可以办那个再简单不过的买车手续,还可以完全放松地享受香港的美妙了。噢耶,心中打出 V 字手势,拉起拖杆,意欲欢行。
两位穿着像是干洗过的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很礼貌地对说我:“先生,有事要您协助调查一下。”我立马一头的问号,这些问号撑得我刚变小的头又有些大。回忆刚才香港小伙眼睛不停地看着我拖来的箱子,说箱子主人吃饭去了,要一会儿才来。还有,小伙子当我面打过一通粤语电话(一进门他就确认了我听不懂广东话),让我觉得有意拖延时间。如果说要等箱子主人庄先生来打开箱子,看东西有没有丢,我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个时候,让两个阿 Sir 堵着我就没有必要了吧。马仔在此时停好车满头大汗地找来了,问我是什么情况。我见来了自己人,腰硬了起来,非常气愤地又似告状地大声说:“本来没事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马仔与阿 Sir 交流起来,我像在听没打字幕的粤语歌。马仔告诉我,他们怀疑我拖来的箱子里有什么情况,要我协助调查一下。我说箱子里有什么情况,要庄学钟先生自己来解释,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钥匙动他的箱子,我压根就没动过他的箱子。马仔问我:“‘压根’是什么意思?”我耐着性子说:“压根就是根本。”马仔又问:“‘根本’是什么意思?”我说:“就是没意思,你们香港太没意思!耽误我的时间,谁来埋单?”
现在我一肚子点着的汽油,我想说“丢”,还想用港片里用得最多的那句话对阿 Sir 说:“警察了不起啊!”
我让自己冷静,因为警察先生对我一直和颜悦色,也因为我暴躁没有用,人家又没说要逮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