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样说可就不厚道了。当初我向妈妈赎两个姑娘的时候妈妈狮子张口要了好大一笔,如今却要反推云意一把?”我摸了摸脸颊,“云意告辞。”
“唉?夫人?夫人!夫人别走哇!老身还有”
我说完了便拉着画儿走,也不顾花娘在背后吱哇乱叫。
待进了侯府的门,碧城已经被押送到了。将bs,白绫,毒酒三种标准自尽配置摆在她面前,却是洒了酒撕了绫,还举着bs用狠地划来划去,让人无法靠近。
画儿很是忧虑:“夫人,这可怎么办?这个样子耗着也不是办法。”
“不用理她。疯癫的病症加上这几日用下去的陈夫人的药,顶多再过两天就气绝身亡了。届时叫人抬走扔了就行。”我想起雨水,很是淡定,“让她一个人在这待着吧。这副样子,离死不远了。”
“好,奴婢知道。”
我撂下碧城,让画儿先回屋,自己走到门前,抬头看月亮。
一旦安静下来,思念就开始猖獗。
心思一动,回房拿了纸笔,沾了墨水便开始洋洋洒洒,写的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天气渐渐热起来,入了初夏,便细数着又是一年夏。来自关外的捷报频传,夹杂热度的微风却没有捎来关于逸的任何讯息。
陈夫人不知何时走近了我,将衣裳给我披上:“风口冷,别站着。”
“多谢夫人。”我低下头去。
“又在想诚逸了么?”
“没有。”
“你这望着月亮,还写吕本中的采桑子,俨然一副春闺思妇的模样,还说自己没有。”
“让夫人见笑。”我惨淡一笑。
“我和你说件事。”
“什么?”
“我要回风雾谷一趟,在夏末七月流火之前回来。”陈夫人说,“我担心你的身体。”
“我没事。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你千万注意休养,别趁着我不在溜出去找诚逸。知道么?”
“我知道。”我想了一会儿,“我也想求夫人一件事。”
“你说。”
我又沉默了一会儿。
“劳夫人给云意配一副坐胎药,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