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满心烦愁,他最多狂饮一醉,他的颓唐他的苦,从不忍与人说。
这么多年,她还是对他无从抵挡,只要他对她一个笑,她就丢盔弃甲,心如鹿撞。
“你简直痴长年岁,跟个小年轻一样耍什么帅,也不怕闪着腰!”吕夏劈手夺过他的剑,收掉他欲抓起的酒壶。
“哎,夏夏,这难得我们重聚,总该喝些酒庆祝庆祝吧?”莫一兮摸摸鼻子,小心翼翼地问。
“庆祝什么,你以为你悟道成仙,有千百年好活?不过是命比凡人长一点,再喝酒,说不定还不如凡人命长,你是指着我去跟别人是不是?”吕夏忍不住碎碎念,恍惚中,久远的时间之前,妈妈和爸爸关系还好的时候,妈妈就是这么叨叨爸爸的。
“好,都听夏夏的。”莫一兮讨好地抱住吕夏,用下巴去蹭她的头发。
夏夏不一样了,不像从前,总是崇拜地望着他,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的心很小,住进这一个人,无论她怎么变,都不可抛却。
“我的好夏夏,什么时候嫁给我?”
“嫁你个大头鬼,一个蜀山掌门,一个锁妖塔大妖,能嫁吗?”
“我辞去掌门,你放弃锁妖塔的妖魔,可好?”
“别做春秋大梦,世间真相,你又不是不懂,他们都是无辜的。”
“夏夏,我真是不习惯这个心怀天下的你。”
“哼,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嫌弃我就直说,我回锁妖塔去当我的女大王。”
“别,怎样的你,我都喜欢。”莫一兮顿了顿,“别再离开我,夏夏,我好想你。”
……
潇洒天地,终日酒眠,看似洒脱,不过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