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南怀瑜往后一摆胳膊,却倏然一惊!
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端坐在书桌前。
他抬手却拍了一下额头,自嘲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多么可怕的习惯!
在这一段婚姻的前半年,他还住在家里,每天他都会说几句:不需要。
那个陆蔓每每捧着一杯茶水,静静地走进书房,对着正在敛眉看书的他,轻轻地说“南怀瑜,喝茶吗?”
他只要听到这句话,就会向后一摆手,冷然一句“不需要。”
好在这个陆蔓倒不是纠缠不清的人,听到这句话,她就会又静静地捧着茶退出去。
但是次日,她依然不死心地捧着茶进来骚扰一下,以至于南怀瑜一进书房就等着她来送茶,然后好赶紧说一句不需要,之后一个晚上就清净了……
他站起身来,转身看着后面靠墙放着的两个大书柜,他回国没几年,书柜里的书并没有多少,自从那陆蔓住进来之后,把自己的书都摆进了书柜。
都是些什么书?南怀瑜不知道。因为他从不正眼看她的东西,就如同从不正眼看她一样。
虽说从不正眼看她,但毕竟一起住了大半年,印象里她是个面相寡淡的女子,淡淡的眉,细长的双眼,鼻子既不高也不塌,嘴唇似乎很薄,一头清汤挂面般的直发垂在肩上,身量倒是比一般女子高一些,但身型消瘦
她不仅面相寡淡,性格也比较沉闷,从不曾听她长篇大论过,当然自己也没给她这个机会……
她有工作吗?好像有。不过因为从来不曾问过,所以完全没有头绪。
他忽然一抬手给了自己额头来了一下子,是疯了吗?琢磨她干嘛?!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年,她终于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现在倒开始回忆起她来,好笑!实在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