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晚上,夜晚的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漆黑的一片。
虎头寨里若干灯火分布在各处,夜风中若明若暗的闪现,昏暗的灯光下,不时的有一队队的巡逻队举着火把走过。
忽然,在漆黑的夜色中,一条人影般的黑影从巡逻队的头顶上似飞鸟般掠过。队伍后面的一个比较机警土匪似乎有所感应的抬头四顾,但漆黑的夜色中只有无尽的黑暗,根本就什么也发现不了,不由得心中一寒,一股凉皮从背后升起,全身汗毛倒竖,手中的兵器紧了紧,快步追上前面的队伍。
秦阳站在屋顶上,嘴角向上微微翘起,脚尖用力一点,身形再次向着虎头寨的深处掠去。
漆黑的夜晚在秦阳看来如同白昼也不大区别,施展出轻功来,如同一只人形大鸟般的在各个房屋顶上掠过,每当劲道用尽时,脚尖在树枝上或者房顶上一点,又掠向远处,动作敏捷,身法轻盈,没有发出一丝杂音。
通过三天的查探,秦阳对虎头寨里的各处的地形和建筑已经很熟悉了,很轻松的便来潜入到了二当家杨再兴的住处外面。
只见平时松懈的虎头寨,如今处处都开始加强警戒了,显然对于秦阳警告三天内解散虎头寨的话也不敢不重视的。
秦阳蓦地心中一凛,把感知能力散发出去,立刻感知到在屋外有五个好手的气息,三个分别藏身于花丛中、屋檐暗影处,两个提着灯笼在不停的巡游着。二明三暗的岗哨,他不由得暗暗佩服这个二当家了,还真是精明,要不是他五官感知超强,肯定会提前暴露了。不敢再有丝毫的大意,虽然解决这几个人很容易,但想要做到无声无息却不易。
往地上一趴,秦阳学着影视中的动作,如同一条蛇般的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匍匐前进,一下子便贴近了一个藏身于花丛中的汉子身后。
只见一个身穿粗布短衫的精瘦汉子,正在昏昏欲睡。秦阳果断的出手,犹如毒蛇出击般的左手一下子捂住了对方的嘴,右手中的匕首轻轻的划过对方的咽喉处。
精瘦汉子眼睛一下子睁得如同牛眼般大,一脸的惊恐之色,双手捂住脖子,似乎想要把喉咙的**堵上,但下一秒从他的手指缝中如天女散花般的鲜血徒然喷射而出,挣扎两下,最后两脚一撑,全身一阵痉挛,便断了气。
秦阳轻轻的把尸体放下,又悄无声息的干掉了两个藏身于黑暗中的土匪,还剩下两个提着灯笼在来回不停巡游的土匪。
眼睛注视着两个土匪,就在两个交叉而过,相背而行之时,秦阳迅速的贴近其中一个土匪,手中单刀挥出,刀光闪过,土匪一声不发的就倒。秦阳一手扶着尸体,眼睛注视着另一个土匪,轻轻的放下尸体,右脚用力一踏,身如闪电般出现的最后一个土匪身后,在土匪反应过来前,双手按住对方的头,用力一扭,“咔嚓”一声,头颅一百八十度旋转,双目圆瞪,瞳孔放大,已然断气。
随着秦阳的战斗越来越多,武功战法也日臻娴熟,对付这些普通的悍匪简直手到擒来,要不是为了不发出声音的话,也就两三招的事。
虎头寨二当家杨再兴这几天心中一直惴惴不安,自从三天前败给秦阳后,他总感觉有一种世界末日之感。
这种感觉又无法与人分享,更不能到处宣杨,只能自己整天的闷闷不乐。
夜已深沉,二当家始终感觉心神不宁,似乎有种恐怖的威胁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有种无法呼吸的压抑感。突然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心悸,凭窗而望,茫茫的黑夜,周围一片静谧,凝神倾听,却连屋外岗哨的一丝动静也听不到了,平时只要凝神倾听总会听到屋外岗哨的一些动静的,心中暗叫不好!一手抄起放在床头处的两截短枪。
“不用紧张!老朋友来访,应该高兴点的嘛!”房间里忽然响起一个笑吟吟的声音。
“谁?!”二当家倏然转身,双手紧攥的双枪指向对方。
在微弱的灯光下,一个身材稍显瘦削,棱角分明的脸庞青年,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嘘!”二当家当场倒吸一口凉气,双眼圆瞪,对着秦阳声音颤抖的说:“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当然是走进来的了,你既然不找我,那我只好过来找你啰!”
“你……你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