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公公一惊,刚刚放下去的心此刻再度提了起来。
“你是谁?”缪公公将怀中婴儿往怀中抱紧了一些,谨慎地问道。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我素未相识,你却帮了我一个大忙,却不知道恩人大名。”黑衣人道。
“本…老朽姓缪。”缪公公本来准备脱口而出本公公三个字,却急忙吞了回去,较为别扭地说出了自己姓氏,“你呢?”
“卓厌。”
“少侠先前说老朽帮了一个大忙,不知是什么?”缪公公问道。
“少侠?”卓厌掩着嘴轻笑了一声,而后将夜行衣的头巾与口罩摘下。一时间犹如天地失色,百花失韵。
一张如鹅蛋般的小脸,肤色如玉,虽有些泥渍却不含丝毫瑕疵。那两片樱桃启合间,似是清泉流响,自有无限魔力将心中的疲劳化去。
秀发三千,随着头巾的摘掉,悄然披散在肩上,滑落在腰间,将女子的阴柔之美悉数展露无遗。
似乎沉鱼落雁亦不过如此。
…
十公里的距离,对于习惯了长途跋涉的军队来说,仅仅只需要两三个时辰便可抵达。
由于前营斥候情报及时,晋将军便提早将分散在城内各地的部下召集至了南城门处,以抵御易国大军。
待得部下大部分集结完毕之后,自那城门最高处也依稀可见如潮水般的黑线逐渐逼近。
“将军,易国前军主力距此已不过两里,据后军粮草推断,易国大军应当在十五万人左右。”一名斥候报道。
“敌三倍于我,不太妙啊。”
晋将军身后,十数名将军服饰之人正小声交谈,其中不少人皆是面露担忧。
“再有动摇军心者,斩。”
听到身后一群废物的嘀咕,晋将军面色一冷,冷哼道。
不过这也非常有用,身后的嘀咕声小了不少。强敌尚在逼近,若是任由这些人动摇军心,恐怕易军抵达时,满城军官都得开门跪地受缚了。
“敌军虽三倍于我,但其长途行军,已疲惫不堪,我以逸待劳,此为天时;永泰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有城中军需后援,此为地利;天时地利人和已占其二,若诸位齐心协力,即便敌众我寡,也未尝不能一战。”晋将军开口道。
棒槌震慑永远只是最低级的,而将己方致胜的关键点出,很容易便让这些军官信服。
“若是易军围而不攻,又当如何?我永泰城四门相距并不是太远,以易军之力,是可以比较轻松的将永泰城团团包围。届时我军与后方野陵县的交通要道落入敌手,城中粮草仅够维持两月时间。莫说两月,想必下去不出半月,都将会军心涣散,民众恐慌,永泰城不攻自破。”有将军提出不同意见道。
“还有谁与莫将军意见一致的?”晋将军并未马上回答,而是询问众位将军道,并在其中几个地方稍作停留。
晋将军的目光停留之处,几位将军目光有些躲闪,想必他们应该与开口的莫将军意见一致。
“愚蠢,兵法有云,十倍于敌,方可围之。现易军不过十五万众,兵器甲胄以及本身实力均不如我。即使正面相抗,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只要易军统帅稍有脑子,都不会轻易围城。”晋将军道。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易军还未抵达,便已让得永泰城守将军心几欲涣散,看来他们的确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