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健眼中凶狠之色一闪而过,也不狡辩,直接开口道:“陛下刚才于城墙下令,屠杀城中百姓可不止两千人口,属下比起陛下,如那小巫见大巫,当是自愧不如!”
“你!”
司徒南不知如何作答,额头青筋暴起,冲上前去死死卡住蔡建细脖,将其身体抵在墙上。
司徒南有心想问蔡建为何如此大胆,是听魏知恩行事,还是听朕之言语,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司徒南没有大智如妖本事,却也不是愚笨之人,明白如今不是和魏知恩撕破脸皮时候,在蔡建快要窒息而亡时,蓦然松开手,责备道:“今日只是给你个小小教训,若下次再不听朕指挥,朕必杀你!”
蔡建咳嗽中,心有不甘却没表现出来,拱手道:“谢陛下隆恩,属下不敢再犯!”
司徒南挥手道:“朕累了需回驾车休息一番,至于如何分配物资赏赐,以及国母营扩充,新兵入伍分配,一切等回到白驼由魏知恩安排。”
“属下遵命!”
白驼三营中,司徒南领兵攻打且末未归,魏知恩掌势提前为其铺路,命童野关领兵闯入三营,查点人口物资。
如今的国母营,比起建立当初那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起初来到此处者无不庆幸于战乱年间,还有个衣食住行全包的安身之地,虽见不着家人,可司徒南曾当面承诺过,只要做出一定贡献,便可申请出营与家人会面几日。
这群被抓来集中起来的女子们信以为真,吃着免费粮食,白日做些缝补军甲等后勤活计,倒是过上段梦寐以求日子。
可是后来慢慢变了,国母营不知从何日起,采取封闭式管理,白日依旧缝补军甲,到了晚上却如同商品那般任人挑选,看中之后,拖出国母营拉至军帐强行交合。
稍微反抗便是遭受拳打脚踢,还不给粮食,能生生把人逼死。
贞烈者不少,国母营中几乎日日有人投井,夜夜有人上吊,军中更不乏白日杀人,夜晚残暴精兵,挑选女子时常玩弄至死也是常事。
若无法将活人带回,只需贡献出一定财物,将其尸体买下便是,根本无任何责任,就算身无分文也可在军中记账,日后再还。
如今国母营中女子悔恨当初,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不敢自尽又内心已死,看不见一丝曙光,同时深深明白,莫说缝好百件军甲,便是缝好万件军甲也无法出营,只能困在其中受人揉虐,过着畜生不如的生活苟活下去。
童野关领兵闯入国母营,其中负责国母营的掌控人是个名为吴,风韵犹存的妇道人家,官职为三品官员。
三品官职不大,可国母营的存在意义非凡,吴又是魏知恩交欢之一,童野关不敢小窥,甚至不敢抬眼偷看,只得低着头拱手道:“吴大人,卑职奉魏相命令,前来国母营清点人数,祛除杂质,为迎接新人做准备。”
吴手持蒲扇扇风,胸口浮出大白,看童野关紧张模样,贴近身子打趣道:“童野关,你为何不敢看我,还是你在偷窥于我?”
童野关内心一震,不敢当真,退后两步保持距离,依旧口出官话道:“吴大人,卑职是奉魏相之命前来办事,还请吴大人勿要阻拦。”
吴掩嘴偷笑,没好气道:“童将军属实说笑,我这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哪还有杂质需要清理,不信你随我进房亲自查点人数?”
童野关面色阴沉,咬牙道:“若无他事,来日那便直接补充女子入营,卑职还要去国赏营中清点相关事宜,卑职告退。”
吴双目流转,忽然“哎呀”叫出声音,故作摔倒匍匐在童野关身上,口中吐气如兰,含情脉脉道:“童将军,奴家这胸口属实闷得慌,听说你有手按摩绝技,今日便帮奴家按摩一番如何?”
童野关用刀鞘支撑起吴身体,避免接触一退再退,冰冷无情道:“吴大人你我二人同朝为官,还请自重!”
说完便领着下属,头也不回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