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大铁蛋黑皮三人除了每天早上清理甲板上的积水外,剩余时间都在练习戚家刀法,三人中黑皮的戚家刀法练的最好,张大和黑皮使出来的戚家刀法很生硬。
一大早,大雾将海船笼罩,张大清理完甲板上的积水后,发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海岛,“大家快起来,我们到地方了,”瞭望手孙潜向着船内喊到,凌飞最先冲出来,“终于到地方了,等到了岛上,我带你们去逛逛,”凌飞向着张大三人说到,“下帆,”掌舵手张诚向着掌帆手刘玉说到,“好咧,”掌帆手刘玉一拉缰绳,席帆直接落了下来,“凌飞你个臭小子,在干什么呢,还不赶紧下锚,”
“好嘞,”凌飞抱起一旁的铁锚,丢进海里,掌舵手张诚操作着船舵将船停靠在用竹子搭建的简易码头上,张大看到周围已经停靠了十几条海船,码头中间的一艘大船特别显眼,船身比鹰船高出大半截,“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要是有这么一艘中型福船,我们也可以在海上横着走了,”瞭望手孙潜两眼放光的看着前面的福船,大家都没有吱声,在海上混的,谁不想拥有一艘大船。
张大跟着张猛走进山寨中,山寨建在山谷中,中间的道路用砖石铺开,两旁房屋林立,道路上有不少奇装异服之人,张大还看到几个倭人,张猛带着大家直接向里走去,张大看到前面写着聚义堂,张猛在里面找了张椅子坐下,张大跟着凌飞等人站在张猛身后,“岛主来了,”大家纷纷向着前面看去,只看到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道刀疤,身上穿着一件盔甲,看起来威武不凡,“今天将大家召集过来,是有一个大买卖需要和大家商讨,来徐船主和大家说一下,”
“一个时辰之前,我在岛外南面三十里外,看到一艘荷兰人的双桅商船,船速很慢,船上装满了货物,是一支大肥羊,”徐船主开口说道,
徐船主说完,下面就开始议论,陈船主实力仅次于岛主,站起来说道,“徐老大,你是不是忘了说船上的火炮啊?”
“对啊,徐船主,船上有多少火炮,”大家也反应过来,荷兰人船上的火炮是十分厉害,大家的小船是扛不住荷兰人火炮的轰击,
徐船主看了眼刀疤脸,刀疤脸面无表情,好像此事他毫不知情,“呵,荷兰人船上有六门火炮,我们这有十几条船,还怕打不过不成,再说了,要是我们遇到荷兰人的商船不敢抢,定要受到他人的耻笑,以后我们还怎么海上混?”徐船主一番说辞将大家鼓动起来,“好,既然大家都决定要抢,那我们现在就追上去,”刀疤脸大声说到,
刀疤脸的中型福船有八十人,陈船主的小型福船上有五十人,加上周围十来条海船,一起近三百人杀向荷兰商船,“快点划,”掌舵手张诚向着船里喊到,张大摇着船桨使劲划着,铁蛋和黑皮也是憋着劲,一股子力气使到底,“嘭,”突然间张大听到一声炮响,“撸手停桨,”张大听言收回船桨,带上火绳枪冲出船舱,背靠船舷向着前面张望,只见海上的一艘盖伦船已经被围住,“开炮,”盖伦帆船六炮齐射,自己所在的鹰船处在盖伦船的前头,是炮击盲区,不用担心火炮的威胁,张大看了下周围海船都在向着盖伦帆船的射击死角运动,刀疤脸看到周围海船没有一个敢靠近盖伦帆船的,脸色阴沉,刀疤脸十分了解这些海盗的德行,用力锤了船舷,“给我靠过去,”刀疤脸对前面的盖伦帆船志在必得,刀疤脸的中型福船非常醒目,三门侧舷火炮,掉转方向朝着刀疤脸齐射,“砰砰砰,”三发炮弹两发打在海面上,一发打在福船甲板上,甲板上被打了个窟窿,福船迅速靠近盖伦帆船,“佛朗机,开火,”福船甲板上四门佛郎机向着盖伦帆船甲板上射出一大片铅弹,盖伦船甲板上死伤惨重,“上子铳,再射,”刀疤脸脸色潮红,十分兴奋,上钩索,“哒哒哒,”七条钩索死死的勾住盖伦帆船,盖伦帆船里冲出来一队火枪手,向着福船甲板射击,一片铅弹扫射过来,两艘船上发生激烈交火,“快,靠过去,”周围的海船怎么会放过这样的良机,都蜂拥而上,张大端着火绳枪死死的盯着盖伦帆船甲板,看到一个向着船外举枪的火枪手,张大抓准机会,迅速站起来,端起火枪,眯着左眼,瞄准火枪手的身体,在扣下扳机的同时闭上眼睛,张大听到一声枪响,手臂一震,迅速蹲下,张大看到盖伦帆船甲板上的火枪手被自己击倒,鹰船上突然响起枪声,大家纷纷看了过来,张大精准的枪法让大家十分震惊,“嘿,你这火绳枪用的真厉害,”瞭望手孙潜夸赞道,张猛看着张大笑了笑,“张大你真厉害,”铁蛋凑了过来说到,张大笑了笑,拿起火绳枪开始清理火门上的残渣,倒入火药,关闭活门,将定装弹咬开,倒入枪内,用通条捣实,张大一通流程做下来大概只用了一分钟,如果熟练些,速度还能在快些,已经有船靠到盖伦帆船上去了,钩索勾死船舷,跳梆手顺着钩索爬上甲板,张大听到甲板上一阵枪响,甲板上的厮杀声便消失了,周边的海船由于高度不够,登上盖伦帆船十分缓慢,周围十来条海船吸引了大量帆船上火枪手的注意,刀疤脸经验老道,抓住机会,“给我杀,一个人头十两银子,”开出赏格,福船上的跳梆手两眼放光,提着倭刀,跳上帆船甲板,张猛看到福船上的跳梆手杀上去了,不在犹豫,“孙潜,张大,黑皮,你们三人负责掩护,”张猛说完带着六人杀上甲板,张大端着火枪瞄准帆船舱门,帆船上的荷兰人看着甲板上的贼寇越来越多,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杀,”船长拔出刺刀,带着所有人杀了出去,张大看到杀出来的荷兰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开枪,张大现在需要负责掩护张猛等人,孙潜和黑皮拉紧的弓弦一松,两只箭矢射向首先冲出来的船长,船长好像早有预料,挥剑格挡,挡掉箭矢的船长十分勇猛,一剑刺死调过来的跳梆手,船上的火枪手纷纷丢掉火枪,拔出配剑,杀向甲板,甲板上瞬间杀声震天,张猛从船头登上甲板,从后背取下藤牌,带着手下六人占住船头,七人顶着藤牌缓缓向前推进,一个个冲过来的荷兰人根本不是七人相互配合的对手。甲板上的跳梆手越来越多,荷兰人寡不敌众,被斩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