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还记得上辈子一个富豪说的话,只要站在风口上,一头猪都能飞得起来。但幺爹好像不是那头猪……咳咳……好像哪里不对……!
幺爹对白泽这个侄儿也是掏心掏肺的照顾,一个连姑娘都没耍过的单身汉,怎么能照顾得好那么小的孩子。还好隔壁的王二婶子带过两娃,才不至于让幺爹手忙脚乱。
两家都是世代居住在这里的邻居,王二叔是基础的木工匠心,和幺爹正好相搭,经常一起出去做工。
换句话说王二叔和幺爹相当于白泽的爹,而王二婶相当于他的娘。
这是夏国十个行省中洛钏省的一个小城,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原始的风味儿和泥土花草的芳香在空气中弥漫,让人沉醉不已。
一晃就是五年过去了,白泽才和街上的另一伙小孩儿干了一架。这样说好像也不准确,因为他们这一伙冲上去的时候,他是躲得最远的,而领头的是王虎。
没错,就是王二婶的二儿子王虎。大儿子已经去省城学院学习更高深的木工匠心技法了(一般三代觉醒相同的匠心,那后代觉醒相同匠心的概率大大增加)。
王虎,人如其名,长得虎头虎脑的,白泽从小又是二婶手把手的帮扶带大,王虎更是和白泽同穿一条裤子,一个泥坑摔打,对于这个比普通小孩说话更成熟的弟弟王虎那是相当佩服的。
这个年头的孩子十四岁就当爹,身体和心理的早熟比前世可逊色不了多少。三岁能跑能爬,五岁就有明显的争强意识。
至于刚才打架的原因更简单,就是因为另一波领头的那个小孩,今天拿着炮仗到处炸他们。那小孩父母经商不错,今天又在集市新开了一家酒楼。
大人忙,小孩怎样就管不了了。只要开心就好,反正都是城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至于出什么事。
但是那小孩非要显摆,人五人六的揣着炮仗伙着几个相熟的小孩儿看见王虎他们几个就扔,白泽一句“干他”,两拨小孩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还没两分钟,肿着熊猫眼的王虎就兴冲冲的表示战斗胜利结束,“哇”一声吸溜着鼻涕那泼小孩就哭着回去找父母了。
在后面的白泽可看了个过瘾,嘿嘿的躲在后面不断的阴笑,刚才一脚将对面的一个小将揣了个屁墩儿,可把他爽死了。
这种轻松自在的日子,怎么过怎么舒服,上辈子懂事点就学习学习,为了学习而学习,甚至不知道学习有什么好。出了社会以后,学的没怎么用到,反而是在别的公司学的技术,然后就是加班、睡觉、加班、睡觉……一直到猝死而重生。
现在这种轻松的小孩状态让白泽舒爽得不得了,做什么事都觉得那么的有意义,每天都憧憬着新的事情发生,哪怕上树掏一个鸟蛋,河沟变抓几只螃蟹。或者就像上次偷偷的和王虎拿着家里的肉和酱油去小河边野炊,还有把幺爹和王二叔的旱烟和土酒打包去后山偷摸着品偿。
要不是焦急找孩子的王二婶发现了他们,已经被旱烟点燃起来的后山及时被二婶熄灭,那这次后果就足够县衙老爷给他们家长发一张教化令了。
当然,最终的结果都是王虎这个哥哥屁股开花。白泽这么老实的孩子,只要嘟着小嘴,眼睛迷蒙着委屈的泪光,小脸一抽一抽的,早就被偏心的王二婶搂在了怀里。
会哭的娃儿有奶吃啊,苦人诚不欺我的。白泽内心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