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庄言的心情很复杂。
他不知道现在睡着之后,还会不会像昨晚一样,进入到福贵的视角。
其实对于这件事,他心中更多的是期待,这是一种奇妙的经历,而且,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害处。
翻身把灯按灭,庄言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尽快地进入到梦里面。
但是带着复杂的心情,庄言久久不能入睡,只能躺在床上数羊,不知道数了多少只羊之后,他才沉沉睡去。
……
福贵再次从床上醒来,跟往常每一天都差不多,他洗漱之后,就出了房屋,正好看到他爹在门口坐着。
“爹,早啊。”福贵说。
他爹看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出去鬼混?”
没想到福贵神采奕奕地说,“现在不会混啦,我在做生意。”
他爹问,“做什么生意?”
话没说完,他爹就脱下布鞋朝着福贵打去,福贵躲来躲去,最后把他爹的手一捏,说道:“爹,你他娘的算了吧。老子看在你把我弄出来的份上让让你,你他娘的算了吧。”
他爹气得直哆嗦:“孽子。”
福贵说:“去你娘的。”
……
故事一直到福贵在青楼里面赌博,把家产输得一干二净的时候结束了。
庄言也再次从梦中醒来,他摇了摇头,也没洗漱,就跑到电脑旁边把电脑打开,点开网页,输入帐号,开始编辑文字:
我家本来有两百亩地,我爹年轻的时候败掉了一百多亩。自从我赌博上以后,我倒还真想光宗耀祖了,想把我爹弄掉的一百多亩地挣回来。
今天早上,我爹问我干什么,我对他说:
“现在不鬼混啦,我在做生意。”
他问:“做什么生意?”
……
和我爹闹了一场之后,我又去了城里,找到我最喜欢的那个胖jn,叫她背着我去逛街。
我的丈人,米行的陈老板,穿着黑色的绸衫站在柜台后面。我从那里经过,揪住jinv的头发,让她停下,脱帽向丈人致礼:“近来无恙?”
我看到我丈人当时的脸就和松花蛋一样,我呢,嘻嘻笑着过去了。
这事我每次都干,我爹告诉我说我丈人几次都给我气病了,我对我爹说:“别哄我啦,你是我爹都没气成病。他自己生病就朝我身上推?”
……
我桌上的钱,像洗脚水一样倒了出去。我一直赌到了天亮,赌得我头晕眼花,胃里直往嘴上冒臭气。
……
我重新站起来,像只瘟鸡似地走出了青楼,天已经完全亮了,我站在街上,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已经破产了,跟一个雇工一样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