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除了你还能有谁?”众人起哄。
黑衫汉子连忙将刀抛了过去,对着众人哈哈笑道:“是俺,俺在这最肥了!”
小哥接刀,耍了几下,只觉得颇为生硬,但也照着之前使出的招式缓缓运行开来。
一股刀气逐渐凝实了起来,却无法凝成一股,小哥正要再使力,却无法将那刀气继续凝实,只是凝在四周,久久未能散去。
“小子无颜,只能做到这般了!”
“第一次用刀?”
“算是第一次!”
“不对劲不对劲……”
老者摇头,东倒西歪地向酒馆走去,众人面面相觑,连忙让路。一会儿,老者又是歪歪斜斜地走出来,随意地向小哥抛了一本书:“你看看这《萧刀》,能否循着招式施展开来?”
“这?我?”小哥接过书,凝神看了起来:
这本刀谱的纸质非常的粗糙,字迹也足够模糊,隐约能辨认每个招式的轨迹,粗粗一看也没觉得有什么,但细细分析又觉得奥妙无穷,小哥一时竟陷了进去。
“模仿着施展一式来瞧瞧!”老者从腰间摸出一壶酒猛喝了一口,“这才对劲嘛!不对劲老半天了!”
小哥循着招式舞了舞刀。
“招式是别人的,但招式重在意与境,这意境可不是别人的”老者又抿了口酒。
小哥凝眉思考了一会儿,继而随着谱上刀式缓缓施展开来,而刀的四周竟是缓缓凝出一丝丝刀气,不仅凝实还逐步凝成了一把霸刀,心中一把飘逸的刀也在缓缓形成。他正要继续施展,忽而察觉丹田一泄,手中的刀哐当一声落了地。
老者猛灌了口酒,斜眼打量一下小哥。
“你看见刀了吗?”老者问道。
小哥迟疑了片刻,继而点了点头。
“不错。”老者又是抿了口酒。
“比之剑如何?”
“颇具剑之长,却补了小子剑之短。”
“可用刀否?”
“这?小子厚颜,敢问一句,前辈可要指教小子练刀?”
“练刀?哈哈,非也非也,此刀谱残卷老头子多的是,皆是用来当厕纸,这本便送与你了,练是不练,由你!”
“这?”小哥被老者一句话憋得无话可说,只能看着这招式模糊的刀谱愣神。
“好了好了,喝酒去,小子你家的酒可比你家掌柜纯粹多了!”老者抬眼看了眼三楼的窗口,啧啧笑道,四颗门牙雪白雪白。
老者又是一副随时要倒地的姿态向酒馆方向走去,待要抬脚进门时,脚下忽然一顿,转身对着黑衫汉子咧嘴:“老头子那位置着实不错,你们也一块过来坐!”
黑衫汉子方才还哈腰笑着,听到老者言语,心下一惊:“不敢不敢!”
另外两名汉子亦是战战兢兢,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没什么不敢的,你不觊觎那位置老半天了?还不扶扶老头子我,终究是老了呀!”老者一手抓住黑衫汉子的肩,一步一步地朝之前的位置走过去。
黑衫汉子痛得撕心裂肺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歪嘴笑着,半蹲着身子,亦步亦趋地跟着走进去。
三楼,一位白衣中年汉子站在窗前,头戴方巾,一身书生装扮,只是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所幸刘海挡住了不少。但其脸庞却是棱角分明,脸色微微凝着,眉眼间似有道难以化解的愁意。若是要走近细细一看,却又觉得看不清他的脸,像是被一层雾隔开了一般。
“父亲,这刀谱?”
“晚些再说,先上酒吧!”酒馆老板脸色忽而一变,微微笑道。
“好!”
“枫儿!”
“父亲?”
“无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