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途,”李晓峰说,“赶紧给小李打电话,让他查查记录,看看谁家两孩子私奔失踪了,齐活。”
不会有人相信李晓峰的鬼话,不过有一点他说的没错,这里面一定有男女的事。
暂时没有头绪,还是得回过头来,从那截断骨查起。
拉尸车总算换好了胎,李晓峰送其余人回场子,子良则去给小明还电驴。
来了拆迁区,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才半天工夫,小明这些人已经拆了好几栋旧楼,效率惊人。
这还是在只有两台挖机的前提下,几个异域打扮的人,大热的天脑袋捂的那么严实,正挥舞着原始的重锤,粗木棍,卖力的推墙倒窗。
“小明,车给你放下了啊,记得戴个口罩,多呛的慌。”
子良只是待了一小会,嘴和鼻子里已经满是灰尘。
小明停下车,开了小窗户朝子良吼道:“子良哥,没事,我都习惯了,车你放那就行,丢不了。”
子良道:“那些人是哪来的,怎么也没个趁手的工具,这得拆到什么时候呢?”
小明说:“那是菜头以前的老板宝翁里,现在跟着菜头干,我们没那么多财力,只能靠一膀子力气了。”
子良笑到:“看不出来你们菜头凶神恶煞的,还挺讲义气的。”
小明道:“那是,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菜头那叫面硬心软。”
子良摆摆手:“得了,不和你扯了,要是有什么发现,记得给我说一声。”
小明道:“你就放心吧,你和我们菜头一样都是好人,至于你那个司机,可不怎么样。”
子良要走的时候,那边的人也刚好休息,边喝水边抽着烟,路过他们边上,听他们说着蹩脚的汉语,倒和那迪丽达尔一样,受地方影响太重,不由好笑。
随脚踢开他们扔下来的烟盒,感慨着他们生活的艰难,自己虽然不抽烟,可也知道这阿诗玛怕是快要绝种的烟了,市面上都不一定能买的到。
一路朝场子里
走,不知道为什么,子良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事,快要出口却就是想不出来。
一直走到了残破小卖部,踩着那块奇异的木板,他才恍然大悟。
“阿诗玛,对,就是它。”
子良掏出那枚被自己捂的温热的戒指,盯着上面的“玛”字兴奋不已。
他跑进场子里,对着屋里大喊:“快出来,我知道了。”
李晓峰率先从西屋走出来,看傻子似的看着子良:“你有病啊,知道什么了就咋呼。”
子良等赵铁和二爷打着伞出来这才说:“我知道那张照片上的字是什么了,阿诗玛,就是那种流行一时的烟名。”
“呵,呵呵。”李晓峰尬笑几声,捧场似的拍两下巴掌,“不错,果然是个不小的发现,可你知道在云南有多少叫阿诗玛的女人吗?”
子良被他当头泼下一盆凉水,怔怔立在那里,对啊,阿诗玛这种普通的名字,恐怕和小明一样都泛滥的满大街都是了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子良忽地调转方向,朝门外跑去,留下三个呆若木鸡的人。
“这孩子不会是傻了吧?”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