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边的他点根烟,思索着问道:“你有没有一个大舅叫夏文山?”
我惊,呆呆摇头。
易凡没再说下去,我便上前盘根问底:“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这夏文山谁啊?从没听外婆提起过。”
“搞不清。”易凡摇着头,在烟丝中沉思道,“只是上次回来时,去帮你找四川北路旧宅拆迁的新居,发现你外婆的拆迁房确实在夏文琳名下,但被一个叫夏文山的人出售了。卖了将近一百万,钱并没有给夏文琳。”
我有所顿悟,“难道夏文琳还有个哥哥或弟弟?我还有个舅舅?”
“有这种可能,回头我帮你查。”易凡掐灭香烟,嘴角浮现一缕奸笑,“当然了,如果你想要那套房子的钱,可以留在上海自己查。”
我愣,继而恍然大悟,白他一眼没好气道:“谁想要了?那房子又轮不到我?就算没有夏文山,那也该夏文琳继承。房款该谁拿,那是他们兄妹或者姐弟自己的事,跟老娘无关!”
“没准夏文山真是你亲舅舅,你就不想找到亲人?”
“抱歉,没兴趣!”我义正言辞道,“我夏落这辈子只有外婆一个亲人!”
说完上楼,留易凡在原地无奈。
尽管我也有一肚子狐疑,难道我真有个舅舅?可我不能确定易凡是不是在撒谎啊,没准这又是他挖的坑,找理由不让我回安城。
哼,这厮的话不能信!
……
2009年9月1日,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踏上回安城的航班,和那厮一起,他阴魂不散。
当晚九点飞机落地,我又呼吸到安城的空气了,心情很舒坦。脑子里想的全是裴恺、唐可人、邱风,入学后一定能和他们重逢,终于可以找机会报恩了。
出了“国内到达”口,来接我们的人居然不是保镖大小,而是一个贵公子模样的年轻男人,一身花里胡哨的名牌透着浓浓的痞气,服饰搭配看起来还挺和谐时尚,一点不辣眼睛。
男人身材修长,矮易凡半个头,海拔估计有个184左右,大晚上还戴了副“装逼神器”墨镜。
见面后,男人将墨镜往下拉了拉,透过镜框上方将易凡身后的我上下打量一番,疑惑看向易凡:
“什么情况?”
我猜他是想问我和易凡的关系,正欲开口说我们是兄妹,却被易凡抢先。
“助理。”他很淡然的说道。
我愣了愣,这算是老娘的新身份?嘿嘿,也不错嘛!
短短两个字打消了男人的疑问,因为大家都知,冷都狼从不在公司搞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