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门已经打开,一个黑衣大汉举着个灯走了出来,站在门旁盯着时雨和李越二人。
时雨见这人眼熟,刚准备搭话,就见屋中又有一白衣中年人缓步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黑衣服的,看起来像是伺候的仆人。
时雨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三人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说钱包丢了的那几人,怪不得一开始看见这黑衣壮汉觉得脸熟。
“不知二位是何人啊,地上那个被绑着的又是谁,二位为何在我这小院大打出手,二位能不能给我说个明白?”那瘦点的的黑衣人从屋中搬出了一把椅子,白衣中年人就端坐在院中间,两个黑衣人分别站在身后左右伺候着。
“这位,额…”李越一抱拳,却发现不知道如何称呼。
“哦,我姓朱,也是个生意人,你就喊我朱掌柜就行了。”白衣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李越迟疑的地方,开口介绍到。“我身后两人是兄弟两,高一点的叫刘春,瘦一点的叫刘冬。”
“朱掌柜,小老儿姓李名越,乃是山西太原府衙门班头,前几日刚退了下来…”李越这么一抱拳,把自己怎么见到时雨在屋顶疾行,自己又是怎么认为的详细说了一遍。
朱掌柜听的连连点头,待到听完了,又扭头看向了时雨。
这一看,似乎也认出了时雨。“小伙子,我们还真是有缘,你这么晚来我小院行窃,这又是何意啊?”
时雨之前听到李越所说,也明白自己误会了,连忙一抱拳冲着李越和朱掌柜行了一礼,言道“这都是误会,我是此处客栈的住户…”然后也把自己看见小偷之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朱掌柜听完哈哈一乐,“原来是个误会,二位都是行侠仗义,而且那窃贼被抓是实实在在的事,这样吧,二位与我去屋中畅聊,天也要亮了,等到天亮,把这窃贼送去衙门,我再来好好谢谢二位。”
二人拗不过朱掌柜,三人进了朱掌柜的房间,别看只是个客栈,但这小院里的几间房还是挺大的。刘春刘冬在把屋中的灯都点着,刚才匆忙,只点着一盏灯,就开门了,现在把灯都点着,却是亮堂不少。
“李捕头是多年捕快,功夫高深,我能理解。但小兄弟你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不知和何人所学,也学了一身好本事啊,刚才和李捕头大战多时,竟然能不分胜负?”朱掌柜坐下后,一脸好奇。
李老头一摆手,一脸羞愧,“朱掌柜不通武术,倒是抬举我了,刚才哪称得上不分胜负,朱掌柜要是再晚一点开口,小老儿就要撑不住了。”说到此处,李老头也看向时雨,“不知小伙子你师承何人,学了一手好功夫啊?小老儿我虽然本事不到,学艺不精,但十三岁拜在我师父门下,也学了几手功夫,之后进入公门当了捕快,一直混到了捕头,功夫也没放下过啊,竟然在你手上过不了百招?”
时雨看了看两人,长叹一声,也没隐瞒,把自己幼年遭难,幸得师傅所救,之后又跟着师傅学艺十六载这些事说了一遍。
听完时雨所说,李越惊呼一声“枪绝沐老爷子是你师傅?怪不得怪不得,你有这本事也是理所当然,这么说来,你还需要喊我一声师兄啊。”
“哦?这是为何?”时雨好奇心也上来了。
“我当年拜了一个老师,江湖人称刀劈三山拳镇五岳八马金刀罗文亨便是,虽然只在师傅面前学了三年,没等师傅教我多少工夫,我就踏入公门,挣钱养家了。不过我时常也回去看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也聊起过,他有个结义兄弟乃是枪绝沐春风,你是沐老爷子的徒弟,自然得唤我一声师兄。”
李老头这么一说,时雨想起来了,师傅说过,遇见问题无法解决,可以去山东济南府新城县找他结义兄弟八马金刀罗文亨。想到此处,时雨赶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李越深施一礼,“师兄在上,请受师弟一拜。”
李越也急忙站起来,伸手相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