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刚落,便见天地昏暗,一阵风起云涌,雷霆隐没其中,声声干雷,响彻天际,这变故突生,惊扰在场所有精怪,雷霆正法,自有浩然,即无恶果,也会惧怕,乃天性也。
鬼母亦皱起眉头,望向天际,询问乌头仙官道:“仙官这是?”语气惊疑,更有不好预感。
乌头仙官声若混鈡,迟疑道:“天地违然,拒见其证,此当是否其因果,不可牵连。”
这话刚落,鬼母脸色剧变,不甘道:“前有数辈,以时阳或时阴为子,牵其运道,得以神位,为何偏偏吾不可?”说到此,手中令牌挥起,便要落到长生牌安放处。
轰隆一声,雷霆劈下,瞬息将令牌湮灭,余威扩散,将数百精怪震落山峰,一时间慌乱起。
不念亦被波及,以灵力灌注双脚,踏实地面,在以灵气罩护身,也不过抵挡没被震落山峰,这雷霆威势浩大,在瞧落雪那边,被雀二防护在前,却亦然落下山峰。
好在精怪不似凡人,山峰落下最多受些皮肉伤,且很快便能愈合。
如今山峰肃清,只余下神庙耸立,周遭树木也都遭殃,全部连根拔出,震落出去。
而鬼母此时半趴地面,脸色苍白,似受了重伤。
“汝这何必?天威岂是妖身可挡,即便吾佐神位,亦不敢违逆天威”乌头仙官无奈道,上前准备扶起鬼母,却被其拒之。
“咳,天道至公,今日却阻吾收女,吾顺应运途,难不成还怪吾身?”鬼母虽虚弱,目光望向雷云依旧积攒的天空,她的法域以破,此次宴后,必然会被其它大妖窥视。
“鬼母汝可记娘娘谨言,天不可违,今日一遭,或许连娘娘都未曾预料,事后定然会予汝善果,此事便算作罢。”
鬼母眉头并未松懈,语气悲愤道:“善果?又是这浊山看守千万载,那还不若轮转凡俗,最起码再无拘束”话锋一转,望向被乌头护住的龙云“时阳女,牵一界运道,这份因果,为何吾不可有!”
不念一直充当旁观者,且运转灵目,悄然观之,终于发现之前金线所连接处,便是鬼母身上,只是如今,金线上斑驳黑污,逐渐腐化,在瞧鬼母周身怨气升腾,山神华服开始转变黑色,长发落地,神气消退。
惊变突生,乌头仙官亦始料未及,山雾自鬼母身上扩散,瞬息将一切覆盖,肉眼不可见。
不念灵识扩展,见鬼母以无踪迹,龙云亦消失不见,灵念询知,才知被鬼母擒走。
“堕神者,诛之灰飞烟灭,鬼母汝所选,可知后果”乌头仙官鈡声如耳畔,语气平稳,听不出情绪。
灵识内瞧见,乌头仙官口腹一气,山雾吞噬入肚,眼前又见光明。
在看乌头仙官伸手五指微抓,若水纹动荡,就听咔嚓一声,法域破碎,显露浊山真面貌。
众妖惊惧,不知发生何事,且藏身之所暴露凡俗,一时间浊山慌乱,可见天空黑云密布,到处皆是流云逃窜。
不念在乌头准备乘云追赶鬼母时上前恭敬道:“仙官可带我一起?在下友人便是被鬼母所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