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老者注意到温清的不寻常。
滴答的水声响起,不断从上头落下来的。
“老丈,你对此地很了解,你告诉我,这囚牢上头是什么?”温清凝视他的眼睛。
老者托着腮想了想,看向温清。
”也就是平常的田地罢了,怎么,你想挖个洞然后逃出去?“老者的面部不乏讥讽之色。
昏暗的地牢中轻微的动作都会引起阵阵回音,莫说挖洞,就是走动时拖动脚下的铁链,都是极为费力的。
”以前,在岭南行军时,每逢阴雨后,战壕便不容易挖,极易塌陷。我记得,几日前此地还下了一场大雨,这不。“温清张开手掌接住上头落下的水珠,”到现在,囤积的水还未被稀释完。“温清说。
”别卖什么关子了,你想干啥,直接说吧。“老者耿直的说道。
”过去你觉得坚固无比的地牢,现在已经不再了,我二人每日对着上头捣鼓一阵,不消十日,便能够将燕人认定的铁牢给凿穿。“温清分析道。
”哈哈哈哈,你说你呀,为何如此天真,异香厂中人将我等关于此处,肯定派人时不时的监视,你如何躲过他们的耳目?“老者满脸不屑。
”所以这才是关键,从滴水这点来看,这地牢必定年久失修,我二人先将上头给凿松,用支具将其撑住,待到时机成熟,一股贯穿,逃离此地!“温清眼神中充斥着狠色,这个机会很重要。
老者听了,收起玩闹的表情,认真的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平日里先将上头滴水的壁顶给凿松动,但还不至于坍塌的地步,然后待到合适的时机,一举功成,逃之夭夭!”老者睁大那双苍老的眼睛。
二人相视一笑。
......
三日后
当参军不顾劳累赶到洛城之下时,心力交瘁,直接栽倒于马下,被守城士兵带回馆驿。
“你瞧瞧,右臂已稍有溃烂之迹象了,若再不加以医治,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朦胧着双眼,参军被满屋的熏香气味给呛醒了。
“快,我得快。”参军顾不得许多。
皓首苍颜的老人忙扶着他的肩。
“这位军爷,你还是莫要拼命了,你身子骨太虚了,需得稍加调养,不然...”郎中话未说完就被参军一把推开。
“对不住了老丈,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参军想要双手抱拳,但他现实的发现,自己只剩余一只手了,此刻无限悲凉,奈何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了。
马儿还在卖力的咀嚼着草,那剽壮的马身线条分明,棕色的毛发摸起来很是柔软。
参军跨上马背,大喝一声,直奔王宫而去。
洛城的繁华到底不是塞外能比的了的,自从随着大将军北去边疆,这还是头一回回来。
街头巷尾人满为患,参军下马牵着缰绳。
路过宏伟气魄的大将军府,参军愧疚的心要滴出血来,没能保护好大将军安然回来,是他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