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温大哥这么关心我呀。”泓袖用手挠了挠额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不是胡闹的时候,感觉怎么样?还痛吗?”温清不依不饶。
“感觉脸有点烧......”
专注于泓袖的安危的温清骤然听到地上还断断续续的传来呻吟忍痛之声。
“啊......啊...“
二人回头一看,参军右臂只剩下小半截,左手勒紧那不断向外头冒血的伤口,切口光滑平整,痛苦的声音低沉地嘶吼着。
温清用力撕扯下袍子的一段,快速把参军的伤口包扎起来。”
“喂,老胡,振作点!你怎么样了,老****清大声呼唤参军,后者半张着眼皮,脸色异常的苍白,因为用力过度,穴位上青筋凸起
”大,大将军,其他,其他人呢......“参军颤巍巍的声音自喉咙里响起。
”老****清的手用力地按在他的伤口上,”他们都不在了,就剩你我和泓袖三人了。“他艰难地说出口。
他抬头看向前方,昏暗的屋内,数盏油灯发出微弱的亮光,同伴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那厚厚的墙壁上,一把锋利的长剑贯穿过吏员的脑袋,死相极惨。
一同自边境来到燕地,不消数日,仅余三人,温清咬紧牙关,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
”温大哥......“泓袖关切的望着他。
温清从尸体上移开目光,看着泓袖。
”我发誓,“他充满着盛怒的目光中闪烁着泪光,”我要亲自手刃那人。“他看着泓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泓袖不说话,张开怀抱,抱住温清,用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嗯。“
......
温清把昏迷的参军背在身上,和泓袖趁着夜色,离开了这间官驿。
”何处投宿为好?“泓袖问道。
”先找一家离得近的吧,老胡的伤势要紧。“温清马不停蹄,快速说道。
不多时,一家客栈被两人望在眼里,门上头一排大大的匾额,书云处客栈。
”掌柜的,给我找大夫来,我这有人受伤!“温清叮嘱一声,要了一间房,直奔楼上而去。
客房中,把参军放在了铺着被褥的床铺上,温清看大夫还不来。
“泓袖,你先把老胡身上用热水好好擦擦,我去看看。”温清说指着一边的木桶道。
“啊......这,温大哥。”泓袖支支吾吾。
“怎么了?”温清问道。
“我...我怕血......”泓袖扭动身躯难为情的说。
温清看泓袖扭扭捏捏的样子,眼神飘忽。
“唉,也不好难为你,这样,你去催促掌柜的,我来给老胡擦身子。”温清正色道。
“好,我马上回来。”他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温清看着泓袖柔弱的身躯,纤细的腰杆。想来他这一路也是不容易,从前身为一城太守之子,肯定过的花花绿绿的生活,这些日子来的苦累,他都跟在身边,果真不易。
温清把参军被血染湿的衣袖用刀割断,用湿布沾着热水小心的擦拭着。
不一会,泓袖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胡须花白步履蹒跚的老者。
掌柜的走来,“这人乃是渔阳行医多年的陈郎中,一双妙手,治得万病。”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