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却并不打算继续陪我们玩下去。公子是玩不起吗?”
白落裳叹笑道:“在下比较忙,没时间继续陪你们玩。”
丫头讥诮道:“忙着偷东西?”
“是忙着赛跑。”
“难道不是忙着逃命?”
“我只不过是在逃避麻烦而已,毕竟我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
“你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怎么还敢说自己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
白落裳不能不承认,丫头这句话对他而言,实在是耳熟得很。好像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这让他不得不反思,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特别喜欢招惹麻烦的人?
没有人喜欢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对于一个热爱自由的人,更加不可能会爱上被麻烦束缚的滋味。
白落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如此误解他,但他对此却并不感到一丝意外,因为他已经习惯被人如此误解。
丫头将眼睛瞪得特别大,并且用特别大的声音冲白落裳喊道:“在我看来,你完全就是一个麻烦精,专门祸害江湖的害人精。”
白落裳只觉得好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好像每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都对他十分了解似的,明明他都没有见过那些人,那些人也没有见过他,怎么可能光凭耳朵听来的谣言就判定他是怎么一个人呢?更何况,酒量他自己也并不大了解自己,旁人又怎么会了解他呢?
管不了他人的想法,白落裳也只能很无奈,不管别人怎么样说他,他都无法去反驳,毕竟嘴是别人的嘴,他哪里管得了呢。
见丫头面上的愤然,白落裳又不禁觉得好笑,瞪着大眼睛道:“你我既然素不相识,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一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
丫头将眼睛瞪的比白落裳的更大,讽刺道:“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我当然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能找出一个比你更会招惹麻烦的人吗?你难道还能找出一个身上的麻烦比你还要多的人吗?”
丫头一字一字的说着,声音很大,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好像是被她用牙齿狠狠咬出来的一样。
原本就是两个并不相熟的人,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见面时,会和对方抱有如此深的仇视敌意?
白落裳摸了摸鼻子,十分无奈的摇了下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女人缘居然也有这么糟糕的时候,他不是一直都很招女人喜欢吗?他几乎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女人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这么讨厌他,仇视他。对此,白落裳只能苦笑道:“我的麻烦虽然很多,但也不是我喜欢招惹上身的呀,我也很无奈,很没办法。”
丫头对此嗤之以鼻,她会相信白落裳?她当然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因为她早就了解过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她连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这时,老头上前一步,冷笑道:“多说何意?你今日已经走不掉了,何不选择束手就擒,你我都省事。这荒废之地,既冷又潮,不适合久留。不如你就此跟我们走,还能有好酒好肉,总比大家一起留在这里风餐露宿来得好。继续空说废话,也不能自救,你说对吗?”
老头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好像很有底气的样子。或许,他已经完全有把握能将白落裳带走,但没有人知道,他这种十足的自信究竟源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