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是项超,现在项燕又调兵遣将,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楚国人到底打算在淮水之南做什么,现在两军对峙,我才不信项燕一代名将,会做这等无用之功!”
“楚国从鄢郢大败之后,一直国力衰退,会不会是他们在淮水南发现什么新矿,冶金炼剑?”
如果项燕在这,绝对要佩服蒙恬脑洞之大的,本来项燕调兵只是为了迷惑秦军,现在李信又无意得知项超也曾在淮水南有过行动,这下更是深信不疑。
李信摆了摆手:“你我凭空猜测只会拖延战机而已,不必多费心神,总的来说,项燕必定在淮水以南分心,这样吧,密切监视楚军动向,一旦有变及时来报。”
“喏!”
“项燕本就兵马不足,这下更是不足为虑,若有战机,万万不可错过,破楚之日,我当计你首功!”
两人正说着,一个斥候风尘仆仆的进入营帐:“报启禀李将军,大事不好了,昌平君谋反,现在已经尽控郢陈之地,城头王旗变换,声称叛秦归楚了!”
李信面色大变,扯过地图一看,顿叫一声苦也,现在项燕位于东南之地,秦军若是往南,除非渡过淮水,可现在那里敌情不明,项燕动作不断,取道实在不智。
往北就要进入齐国境内,也是不可取,身后的郢陈又叛变了,真是身陷重围之中,闭着眼睛想了一会,李信传令道:“大军即刻拔营,去往城父会和蒙武将军,然后先平郢陈,再灭项燕!”
蒙恬急道:“李将军不可!若是我军一动,楚军尾随而来怎么办?”
李信两眼直直的望着地图:“蒙恬,现在我军后路已断,即使不拔营而走,又能跟项燕相峙几天?现在趁着昌平君初叛,赶快会和你父,不然等他发兵来时,我们腹背受敌更是有死无生!”
“项燕那里怎么办?”
李信嗤笑道:“项燕?我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来,他本来就兵力不如我们,现在又多次分兵,如果你是他,现在还能直面我十几万大军?”
蒙恬依旧不安的说道:“如果他分兵是假又当如何?”
李信不耐烦了:“行军打仗哪儿来那么多顾虑,之前我们就说过了,项燕现在肯定精力不足,还不如趁着他和昌平君都没反应过来,我们赶紧合兵一处,才能平定郢陈,否则,就等着被各个击破吧!”
“李将军,如果项燕分兵是假,那我军可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小子,我告诉你,行军作战有时候就是一个赌字,既然再等下去我们只会越来越窘迫,那就只能赶紧跳出去,既然你不放心,那你就先领一军急行出发,跟你父亲汇合之后再来接我!”
“将军,末将不是这个意思,你岂能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
李信拍了拍蒙恬的肩膀:“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万一大军有失,还需要你父亲及时来救,只要能保住你们蒙家这支兵马,起码我回去也不是死罪了!这是军令,即刻出发!”
蒙恬低头道:“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