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鸥鸣吸着烟,烟雾在嘴里打着圈,男人半眯着双眸,似有似无地打量着那具肉体,女人的脸上布满了欢愉后的红晕,赤果果的肉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咬痕。
乔鸥鸣的眼睛被这一幕刺得生疼,手指弹了弹烟灰,语气不无嘲讽:“啧啧,战况真激烈。”
离思面如死灰,心如刀搅,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只能像个木偶人般盯着房顶某处发着呆。
乔鸥鸣见离思不说话,心中火气更大了,用脚踢了踢离思“怎么样,你朝思暮想的男人,他的味道怎么样”
离思回过神来,狠狠瞪着眼前那张脸,恨不得瞪出个窟窿,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乔鸥鸣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怒了,伸手抓起离思的头发,逼着离思仰视着他“离思,好好看看,现在的你是什么模样不过就是男人身下的一条母狗”
乔鸥鸣红了眼,离思知道惹怒男人的后果,可她的心好难受,她的心在地狱里煎熬,她不好过,总要有一个人能陪着她难受。
她冷冷一笑,缓缓说“我是母狗,那你是什么骑在母狗身上的公狗吗”
乔鸥鸣死死盯着她,想要剥其皮,拆其骨,嗜其肉,男人怒极反笑:“”好,好,好得很。见到了老姘头,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离思,你真是不知好歹,我陪你好好玩,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男人掐着手里的烟头,星星火点落在离思的肉体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男人手指间捻着烟头,将她的肉体当成人体烟缸。
见离思咬牙紧皱眉头,就是不哼一声,隐忍的模样令他的心软了一大半,心中不由叹了,眼神抚摸着女人的每一寸肌肤:“离思,你除了嘴上逞强,还能做什么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难道不是吗瞧瞧,瞧瞧你这副模样,被摧残的的模样,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所以,你不要激怒我。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他说得没错,如今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她将一无所有,可是,凭什么,难受的是她一个人
为什么堕入地狱的是她一个人眼中闪着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乔鸥鸣终于被离思这副表情都笑了“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这种想干我,又干不死我的表情。”
窗外枝丫咯咯作响,扑哧一声巨响,离思与乔鸥鸣同时望向玻璃窗外,一个人影从茂密的树上跌落下来,随着一声男人的痛呼惨叫声,两人同时变了脸色,离思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那个扶着自己老腰,缓缓站起的男孩,他龇牙咧嘴的模样令离思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男孩感觉两道炽热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身为当事人的男孩尴尬一笑:“那个,你们继续,继续。”
见女孩盯着自己的模样,吃惊至极,夜笙歌确定他不认识这个女孩,便笑得更加坦然,准备拍拍屁股上的树叶枝丫准备走人,女孩缓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夜笙歌”
夜笙歌愁上心头,这可是哪次的风流债
啧啧,脑海里回味着女孩销魂的喘息声,腹间无名火没来由的乱颤,都怪他看了一场活春宫,任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
夜笙歌停住脚,回过头,见女孩精致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泫然欲泣的清泪,心里立即便虚了,她那被摧残得惨不忍睹的肉体刺痛了男人的眼。
他打量着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他,他穿着一身运动装,额间碎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耳边镶着一颗碎钻耳戒,笑容是那般阳光明媚,没来由的,她想要利用他的心便消了一大半。
“姑娘,我都说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才怪
院大的人,上至校长主人老师,下至同学扫地阿姨,谁不知道他夜笙歌与乔凌宴不合,无论什么,他都要与乔凌宴争个高低。
男人的眼神陌生而带着疏离,离思心头震惊:“你不认得我了”
乔鸥鸣玩味地笑着,视线锁在夜笙歌的身上。
他这么就忘了这尊大神
夜笙歌心头莫名升起一股难受,本想脱口而出的回答,却迟迟哽在喉咙间,无法言语。
男人慌乱离开,紧紧握着手机,心中想要抓住一丝浮萍,感觉心好难受,难受得想要逃开。
乔鸥鸣嘴角噙着讽刺的笑“瞧瞧,谁会在意你这么个女人呢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在夜笙歌的心里是不一样的结果呢,你不过是他众多女人的一个,玩过就扔,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他解开西服,轻轻披在离思的肩上,将她温柔拥在怀里,说着蛊惑人心的话:“离思,只有我能帮你,现在你只有我了。”
离思终于痛哭流涕,一面捶打着乔鸥鸣宽阔的肩膀,她多么希望有个肩膀可以给她靠一靠,可不是乔鸥鸣啊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乔鸥鸣
她重遇夜笙歌的那一秒,以为见到了黎明前破晓的曙光,没曾想,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夜笙歌躲在偏僻一角,心头慌乱不已,不知为什么,一对上女人的眼睛,他就心头难受,具体为什么难受,他也不知道。
手指捻出一支烟来大口抽着,吐出层层烟圈,吸完整整一支烟,他缓过神来,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他与乔凌宴是死对头,本是无聊,却不想拍到了那一幕活春宫,本该幸灾乐祸的他,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