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家丁说杜建并没有立刻拿人,还与这赵昂说起了什么。薛兴华立刻有些急了,在房中来回踱步,这赵昂知道是自己陷害他会不会把事情闹大?一定会的,此人性格过于刚直,很大可能直接到太守面前告发自己。而且杜健没有直接拿人,便说明这赵昂有了制衡的手段。
会不会是赵昂调动了手下的士卒,面对上千人杜健才不敢直接动手吗?这么说来逼急了也许此人会直接造反?不行,绝对要赶在杜健回去之前见到太守,开弓没有回头箭,一狠心薛兴华转身直奔太守哪里去了。
事实上他并未把军中粮草数目不对的消息报给太守知道,告诉李业的也只是忽悠他罢了。这事他是想解决之后再上报的,到时候死无对证一了百了。
到了太守张邈面前,见礼之后立刻说道:“大人,军中粮草数量不对,下官本想叫管理辎重的赵昂来问问原有,不想这赵昂畏罪行凶,杀了前去传令的人,下官不知该如何处理?”
“什么?”张邈一拍桌案,厉声喝道:“竟敢畏罪杀人,必是贪污了粮草,走,我到要看看这个赵昂是何许人也!”
说罢,起身便要出门。
薛兴华一看急了,连忙喊道:“大人且慢,这赵昂既在营中行凶,必然在军中有爪牙无数,大人怎可亲身前去,万一赵昂凶性大发起兵造反岂不陷大人于险地!”
“哼,他在军中有威望,难道我堂堂太守在军中便没有威望了?这些士卒还是不是我张邈的麾下了?我倒要看看何人敢在我面前造次!”
薛兴华的一句话反倒激起了张邈的性子,堂堂太守还怕了他一个小小的军司马不成?
张邈一甩袖子大步出了门,迎面便碰上了亲卫统领杜健,立刻吩咐道:“带上亲卫营,与我去后勤处看看!”
杜健一愣,随即看到薛兴华焦急地从门内走出,心中暗暗摇头,脸上确一脸郑重地说道:“末将领命!”
说罢,招呼一声手下,整整百人的亲卫营全部出动,一时间甲胄哗哗作响,气势不凡。
薛兴华跟在后面却脸色焦急,他本想要太守把赵昂从军营中调出来,身边没了兵卒,到时候捏扁还是捏圆,还不是随便自己,随便按个畏罪潜逃被杀便解决了问题。哪里想到太守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如此冲动,竟然要亲自出马,这要是当场对质……薛兴华心里一颤。
一路上想着如何做死赵昂贪污的证据,绝不给他辩驳的机会,感觉众人停下脚步,薛兴华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后勤营地。
报~
就在赵昂整理记忆之时,门外响起了亲兵有些急切的声音,“大人,太守大人带着亲卫营来了!”
赵昂眉头一跳,看来此事没完啊!既然顶头上司来了,赵昂也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出来向营门迎去。
还未到门口,便见一中年文士,头戴高冠,正是太守张邈。
赵昂紧走两步就要上前施礼,却听薛兴华大喊:“大胆赵昂,你要干什么,难道还想行刺大人不成?来呀,左右于我拿下!”
左右亲兵吓了一跳,立刻向统领杜健看去,杜健目视前方一语不发,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亲兵们见统领不发话,自然不敢乱动。
杜健心中暗骂,蠢货,太守就在身边,我敢听你的吗?谁主谁次不知道?
薛兴华见无人搭理他,却有些急了,厉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他急切的样子不但赵昂看了想笑,就连太守张邈都大感意外,有些狐疑地大量了一下着他。
薛兴华这才感觉到自己太急躁了,有些失态,立刻闭嘴退到了太守身后,目光阴狠地看着赵昂。
赵昂也不搭理他,插手施礼道:“见过太守大人。”
张邈看着安静一片的大营,完全没有想象中兵卒集合时的喧闹,再看看目光清澈冷静,彬彬有礼的赵昂心中更是疑惑,便沉声问道:“赵昂,你为何贪污军中粮草。”
“大人明鉴,下官从未贪墨粮草。”
薛兴华忍不住又跳出来说道:“你说谎,你没有贪墨粮草为何杀害前来传唤之人?分明是畏罪杀人!还不认罪更待何时!”
张邈也盯着赵昂,看他有什么辩解。
“我何时杀过传唤之人?”
“你明明刚杀了我家下人。”
“所有公务皆有太守府中官吏管理,何时用到一个下人?薛大人不怕泄露军机吗?”
“这……”薛兴华顿时哑口无言。
“一介草民,擅闯军营,按律当斩,我何错之有!”赵昂再次咄咄逼人地问道。
“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随从,还敢故意杀人!”
“好了!”张邈抬手制止了两人争吵,他可不是来管一个下人死活的,他关心的是军粮!
“赵昂,我且问你,军中粮草可是少了?”张邈皱眉盯着赵昂问道。
“没有!”“少了!”
赵昂和薛兴华同时回道。
张邈看着二人眉头皱的更深,以他的阅历,明显感觉出来这二人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