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说什么都是马后炮,还是隔了几十年的马后炮,可你要老道不说,但他这心里,是真的对这两人感到不甘,
“你们俩也就是矫情。”
说完,老道把身子一侧,继续烤着火。
两人就这么不语的坐了一段时间,屋外传来了马蹄声。
安倍又从后面的矮柜里取出一套茶具,洗净,擦干,然后摆好,斟茶。
穿着黑色西服里面是纯白衬衣的凯撒走进了屋内。
照旧,脱鞋,摆好,在火坑边上坐下。
茶他只喝了一口,意思了一下,比起茶他比较喜欢咖啡。
“抱歉,今天想喝茶了,就没想起来要给你准备咖啡。”安倍歉然道。
“没事。”凯撒挥了挥手,
“我有点事情耽误了,来的晚了点。
现在开始说事情吧,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说这话的时候,凯撒还偷瞟了几眼坐在他对面的老道,结果老道今天倒是挺本分的,也不逮着他的不是就上来叫板,只顾着烤火。
“嗯。”
安倍把茶杯放下,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黑漆漆的类似令牌一样的东西,东西很简单,只是在中间刻了一张圆桌,还有用日语刻的小字“存于幕后,消于历史”。
“‘幕’。”
安倍念着这个东西的名字。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道听到这个字后也抬起头,他和凯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察觉到了异色。
“你感觉到了?”老道问。
安倍摇摇头,
“没有。”
两人没有说话,而安倍继续道,
“但我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东京塔的事情两位应该都知道了,是一名‘时控者’和亚人种觉醒者搞出来的乱子。
那件事已经交给‘六文钱’处理了。
两位可以不用担心,但处理的效果不会太好。”
安倍苦笑了一下,就没有再说话了。
“你叫我们来只是为了这个?”凯撒问。
老道冲着凯撒摆了摆手,
“你让她把事情说完。”
“不是,也有部分是。”
安倍在犹豫,斟酌着应该怎么开始,
她端起茶杯,
看着里面的茶水,
这样能让她心安一点,
“‘时控者’从那一次‘幕会’之后就开始陆续出现了,而最近出现的频率也开始越来越快。
一个月的时间里,出现了两位。”
凯撒的嘴巴张了张,他想说不是两位是三位,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去。
“别打岔,等她说完。”
“我没要说,是你在打岔!”
“贫道是看你要说我才提醒你的!”
“可我没有说,你说了!”
“两、位。”
好了,安静了。
安倍无奈地看了这两人一眼,明明年龄差了几十岁,这都能吵在一起,也是厉害。
等了一会儿,等两人把怒气消了,
安倍才开口道,
“‘时控者’什么时候出现的频率这么快了?”
安倍问道,但只是问,不需要人回答,这只是个话头,
“前一次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再前一次是五年前。
这里面有没有规律我们先不管,但他们都隔了很长时间,至少比现在这两次要长。
但这次却有很大的不同,很大。”
安倍连读加重了两次“很大”。
但老道和凯撒还是没听明白,此时他们两人手里都拿着那块“幕”,两人也都没有感到既视感,那就说明,最起码他们两个没有见到“时控者”修改历史。
“你想表达什么?”凯撒问。
“我想说,除了六十年快七十年前的,埃及的那一次事故。
之后出现的‘时控者’都收敛了很多,没有闹出过类似东京塔这样的大乱子。
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
两人还没来得及思考,安倍就说出了她的猜想,
她把一本手帐打开,放在身前,翻动着,
“因为他的缘故,我每天都会记录三次。
一开始是为了记录他的病,但到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记一些身边发生的事情。”
安倍翻到一页停下,指着那一页的空白,
“可是这一天,今年一月一日的凌晨到早上,我什么也没记。”
“可能你忘记了?”老道说。
“不是我忘了,而是不见了。”安倍强调道。
“不见了?”
凯撒有些听不明白。
“你们试试看,试着回忆一下那天凌晨的事情,看看想不想得起来。”
“神子啊,你是不是………”
老道说着,手就要往安倍额头上放去。
“我没生病!也没有因为想起他而影响判断。
我敢笃定!
你们同样想不起来那天的事!”
老道和凯撒对视了一眼。
没办法,一向都是那么沉静的安倍难得情绪失控了,那不管是不是有事发生,都有必要试着回忆一下。
老道率先开口道,
“没有,人老了记性不好,想不起来。”
安倍又看向凯撒。
凯撒的表情有些奇怪,而安倍则是眼前一亮,
“想不起来,对不对?”
凯撒有些木讷,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记得我和卡莎他们一起去了巴黎,打算在除夕夜去教堂做礼拜。
但记忆里的那段………”
凯撒捂着头,
“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