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九尘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顿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告诉你什么？”

“我是魔。”

听罢，厉九尘手上扇火的扇子突然掉了，他面色惊异地看着姬姒虞，说道：“你都想起来了？”

“嗯。”姬姒虞点头。

厉九尘突然一笑，说道：“大师兄，你是我的大师兄，你是我，我亦是你，既然你因我而生，我又怎么忍心看着你入魔？”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当初聂清明下山救下了孤儿厉九尘，只是因为她第一眼看见厉九尘就觉得亲切，却不想原来聂清明这个人就是由厉九尘的心魔而生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聂清明的？”姬姒虞问道。

“从你救我的那一刻起。”厉九尘惊异地打量着姬姒虞，“大师兄，我没想到你为了躲我，竟然化作了女儿身？”

厉九尘的眼神里有些鄙视，仿佛觉得姬姒虞为了躲他变成女人的这一行径简直抛弃节操。

姬姒虞也懒得跟他解释自己是女人，只直言道：“我才不是为了躲你，更不是为了躲天道盟，你别忘了，现在已经没有天道盟了。”

姬姒虞无意的话，反而伤到了厉九尘。

厉九尘沉默片刻后，才说道：“真是物是人非，没想到如今这世道修道之人少之又少，曾经的天道盟竟然毁于一旦。”

“你也别太想着过去了，你别忘了，当初天道盟的人是怎么对你我的。”姬姒虞安慰似的拍了拍厉九尘的肩膀。

叮！

系统宿主，代号05438为你送来捷报，我们已经快速扫描到游戏系统里的所有bug，请宿主帮助我们消灭厉九尘，任务完成后，游戏将恢复正常，宿主可以退出游戏。

“消灭厉九尘？”姬姒虞不可思议地看着厉九尘，居然会有点内疚。

系统厉九尘原本就不属于女尊国的人，不该存在在这个副本里面，就算宿主你不动手，等到主系统扫描后发现厉九尘的踪迹，也会将他消灭掉。

姬姒虞：“05438，既然我是厉九尘的心魔，如果厉九尘真的消失了，我会不会也跟着消失？”

系统宿主请放心，之前你的本体聂清明已经死亡，现在你的新身份是天启国女帝姬姒虞，你已经跟天道盟的一切无关了，厉九尘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所以厉九尘的消失并不会影响到宿主。

“真的要杀了他？”姬姒虞有些内疚。

她从来就不喜欢亏欠别人的，既然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厉九尘是个好人，而且还对她这么好，再让她下手她还是有些心软。

系统宿主，这里是游戏世界，你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切，谁假戏真做了？不就是杀一个厉九尘嘛！”姬姒虞语气有些弱，声音有点低，心里有点虚，“厉九尘现在可以帮我打仗，我得留着他，等我找到了所有的bug，最后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