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温玉冷哼一声,却是收了动作,不离开了。
那侍女进了大殿,把方才段温玉所言一字不落地报给了莫皇后,莫皇后气得面色发白,长长的护甲嵌进手心:“宣他们夫妻俩进来”
“是。”
宋图南似笑非笑地听着,待那侍女出去,便笑着对莫皇后说道:“母后莫要为那起子不识抬举的人生气,不值当。”
拓跋澄也附和道:“是呢,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她是宋图南的女人,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哦是谁气坏了身子”
段温玉笑道,那份笑却是不达眼底,她和宋安岭一道行礼:“儿臣臣媳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罢,”莫皇后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你们也坐。”
“谢皇后娘娘。”
夫妇俩落了座,段温玉不肯放过宋图南他们,便继续揪着拓跋澄那句话:“方才臣媳听见五嫂说什么气坏身子”
拓跋澄冷哼一声:“我是劝皇后娘娘不要为了不值当的人气坏身子”
段温玉故作惊讶,皱着眉道:“五嫂说话可小心些,这种话也是能胡说的我瞧皇后娘娘好好的呢,五嫂诅咒娘娘做什么。”
拓跋澄气红了脸:“我几时诅咒皇后娘娘了你莫要血口喷人”
莫皇后暗中骂段温玉多事,却仍是按下心绪两方安抚:“好了好了,老五媳妇没有这个意思,老七媳妇你也不要纠结了。”
“是。”段温玉低头笑笑,混不在意。
拓跋澄却仍是气性难平,瞪着段温玉。
宋图南有些嫌恶地别开眼睛,两相对比之下,他的皇子妃实在是有些不够看,上不得台面。
他忍不住瞧了两眼段温玉,笑道:“七弟七弟妹在临清可适应?”
段温玉不看他,也不接他的话,自顾自吹着茶,只待宋安岭去应付他:“不劳五皇兄费心,若是不好,也就不能好端端坐在这里了。”
这是骂他废话多呢。
宋图南忍了气,笑容不变:“说的也是。”
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莫皇后似是想起什么来了,温声对宋图南夫妇道:“你府上那位庶妃不是说有孕了么?还不赶紧带了太医回去瞧瞧,子嗣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段温玉瞟了一眼拓跋澄,锦然有身孕了拓跋澄能沉得住气
拓跋澄心里自是不忿的,奈何殿下护着她,明里暗里警告了她多次,说是万一那小蹄子出事,便饶不了她。
末了她不仅不能害她,还得护着她,真是憋屈死她了
“是,那么儿臣便告退了。”宋图南领了拓跋澄走了,只留下了宋安岭夫妇俩面对莫皇后。
莫皇后捧了手里的茶,送至嘴边轻轻吹了吹,敛着眸子,叫人看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段温玉也不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想快些离了莫皇后的大殿,可惜莫皇后既然不放他们走,必然是备了什么招数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