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大,死一人足够了,还有众多家人要照顾,你且回去弃了兵甲带家族等人向北人烟稀少之处逃去,从此隐姓埋名罢,只是若有一日知道父皇此行未能杀死余飞再出来杀之为父报仇吧!”窦建德不容分说将窦唯朝后推去,窦唯还要分辨窦建德却已去的远了,只得带着亲近向乐寿城逃去。
唐军大胜,如赶鸭子般追着窦军猛砍,余飞眼望血淋淋的战场心中又回想起那日建成念诗的情景……
血色的大地,似乎连天空都被染了一层血色,有一伙汉子逆溃兵而行,他们艰难的让开溃兵终于和唐军接上了,他们奋勇搏杀很快被唐军缴在中央,人数由上千减至数百,越来越少!但终究凭着武勇冲到余飞不远处。
窦建德浑身血淋淋,不知从哪里抢了一匹大宛马骑着举刀大喊:“余飞小贼出来受死。”
余飞着实被那凶神恶煞样吓了一跳,尤其是自己的亲兵已被一层层剥开,眼看就要到近前了,窦建德还剩白余兵卒拼死向余飞亲兵扑杀着:“陛下,快去杀余飞,我等为你开路。”然后这百余人分做两列生生将最后一道屏障撞开为窦建德开了一条小道,窦建德急打马冲出小道。
窦建德就在眼前,血淋淋,恶狠狠!余飞身边此时只有黄奎,张九二人,两人见窦建德来得近了忙举兵器去迎,然而张九剪法还行若武艺只抵得上半个黄奎,而黄奎只抵得上半个程咬金。窦建德只一刀已砍伤张九手臂,张九武器落地,再一脚连人也滚了下去。窦建德回身直扑黄奎,三五合后黄奎一个不慎坐骑被窦建德一刀劈头,黄奎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上,窦建德顾不得杀黄奎,勒马向余飞追来,嘴里叫着:“狗贼休走……”
余飞眼见兵将皆挡不住窦建德已勒马跑了老远,军队大都调在前方已投入战斗。窦建德正是从前方冲来,余飞只得向后方急逃,他心里发慌连连用剑背拍打马屁股只恨不能立时给马插上一对翅膀。
二人越追越远,逐渐远离战场,余飞慌不择路只知逐渐将马头往左侧勒,他想向左来个迂回再回到战场却不知不觉间已偏离了主道,余飞正冲过一片烂石地,而他依旧紧催战马,马也被催得急了突然踩进两块烂石中间夹了马蹄,马收拾不住一个狗吃屎向前载去,说时迟那时快等余飞反应过来已摔了个头破血流,脑袋一阵晃荡,他晕乎乎的爬起来时耳旁一阵大笑:“哈哈哈,余小贼,你终究是死在老夫刀下。”只觉前胸一紧已被人抓着衣领提了起来,眼前是窦建德血淋淋的脸,他陷入绝望,大好形势转瞬之间就要死了麽?最后看一眼蔚蓝的天他蓦然一笑:“窦匹夫,杀吧……”
窦建德没有立时下刀也没有放开抓他的手,他将余飞抓到眼前定定看着他的脸,一大把被血染红的胡子几乎凑到余飞脸上。
余飞已闭目待死,刀却久久没有落下,他睁开眼只见窦建德正大声喘气惊疑的望着自己:“窦匹夫,要杀就杀,别耽误时间折磨人。”
窦建德没有落刀,只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
余飞大奇,越到死时他也越冷静了下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将余飞!”
“不,咳咳,,你不是……”
窦建德说着话不禁咳嗽两声,余飞更奇,反问道:“那我是谁?”
窦建德没有回答,而是似乎浑身突然失了力气般松开抓余飞的手,倒了下去,余飞逃得性命长呼一口气,忙去查看窦建德,原来窦建德虽然冲破重重包围但身上也受了好几处刀伤,强追余飞这么久已是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