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几率。”张楚天肯定地说。

江向阳深呼吸一口气，重重点头：“我等！”

“还有这个……”小丹祖笑嘻嘻地抽上前，递给了江向阳一个储物袋：“拿来炼丹玩。”

“？”江向阳诧异，打开一看，全是法玉，低级没有，全是中级，还有十来颗的高级法玉，诧异：“玩？”

小丹祖点头，眼睛闪亮：“你虽然修为全无，但是神识还在，这期间总要给自己找些事做，所以若要炼丹，就尽管从这些法玉中汲取灵气就是。”

江向阳失笑：“你倒是想得周全。”

小丹祖嘿嘿：“自然，自从决定给你放置渡厄圣丹后，我便日思夜想，你该怎么度过这段闲下来的日子才不会无聊……呵呵，也免得你恼我。”

江向阳将储物袋捏紧，看着小丹祖笑：“你为我好，我为何恼你？”

小丹祖笑而不语。

一旁看着的张楚天嘴唇抽了抽，有点待不下去的感觉了，不知道为何，此刻气息古怪的将他排斥在外，细细想来，这两人一路扶持至今，感情深厚也是自然，比较下来，自己反倒还疏远了许多。

张楚天有些难过地开口：“你才醒来，好生休息几天，宫中如今混乱危险，你修为全失，不要乱跑。”

“嗯。”

江向阳抬头，看过来的目光少了几分随性，多了几分尊敬，对比之下，实在疏离了许多。张楚天默默压下胸口爆开的一团血，忍着内伤说道：“那么我就先走了，你们二人好好谈话吧。”

“谢谢太公。”江向阳强撑着坐起身来，没有修为，一时间却觉得身子分外沉重，竟然第一次没有坐起，直到小丹祖将他扶住，他才摇摇欲坠地起身说道：“待向阳身体好转，定要认真感激太公……”

张楚天翻了白眼儿，加上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又是一个邋遢模样，烦腻地挥了挥手，转身摇晃着出了门去。

亲近疏远。

多待一刻，都是伤啊！

待得门关上。

小丹祖抬手将阵法布好，转头看着江向阳，抓着的手却没再松开。

江向阳没有力气地抽了抽。

小丹祖突然手上用力，将他整个拉入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久久，又低头亲在发心当中，喃喃：“还好……你没事，太好了……”

简单的一句话，带着点颤音，盈满了情感，江向阳听的心头一热，将额头低下，抵靠在了小丹祖的肩膀上。

低哑问道：“我若是真出事了，你逃得过吗？”

“逃？去哪儿？”小丹祖这么说着，手指勾过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眯去眸中的暗沉，笑道：“我如今也算是结丹修炼者了，就算被其他人得了万法宝鼎，我也能抽到空将丹鼎偷走，到时候丹鼎又成了我的，天高海阔，哪儿不能去？”

江向阳呵呵地笑：“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难道期待许久？”

“自然。”小丹祖这么说着，视线落在指尖，看着那由自己亲手缠上的发丝，笑弯了眉目。

两人这般又说了会儿话，直到江向阳感觉疲惫，小丹祖才将人松开放倒在了床上，等说完千丘宗如今的局势之后，小丹祖转口又问：“你还记得那天鬼的手臂吗？”

江向阳点头，精神到是不错，只是身子一直发沉，于是便懒得动弹了，就连翻身都觉得麻烦……原先并不清楚凡人和修圣者的差距，原来是在这里。

小丹祖道：“我把那只手给炼化了，许久没有动弹的修为终于又提升了一些，果然鬼修说到底还是要靠吞噬，所以若是可以把那剩余的天鬼整个儿都吃了，说不定我能进阶噬魂。”

江向阳想了想，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如今千丘宗和彩虹山交战，惊龙又惯于用天鬼当做耳目，抓一只来并不难，只是小的对你用处不大，又容易打草惊蛇，要抓就抓那幡里的主鬼。”

小丹祖扬眉：“你有办法？”

“没……”江向阳轻笑：“此战因为我们而起，因果欠得太多，我怕日后报应，所以当务之急还是想个法子把此事了结了才好。”

小丹祖也不失望，反倒觉得江向阳说得正确，江向阳日后历劫要算因果，而他也要算业障，若是累积太多，圣道惩处下来又是一个死字，所以比起只记着晋级这种只顾眼前利益的鼠目寸光，还是想得长久点更好。

“我也想过。”小丹祖道：“让四象出面就是，也不知道他在顾忌什么，躲在悬浮山上一直没见露面，好像不屑于出手一般，却任由子孙后代折损。”

江向阳想了想，摇头：“千丘宗休养生息足有两千年了，子孙后代遍地开花，良莠不齐，还有那么多二心者，若是换了我，这可是清除异己的大好机会。”

小丹祖不是脑子不够用，只是身在局中被迷惑了，被江向阳一点，就醒了过来。

皱眉：“虽然如此，可这业障最后却还是要报应在你我身上，那四象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