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驿到底还是8岁的小孩子,他不知道像刘老爷子这活了70多年,老而弥坚的老头儿,要看透一个小孩子的想法,根本不需要像苏驿一样找借口抓人家手的。
看着苏驿精彩的表情,刘老爷子接着说道:“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这一来小曼还要上学,二来这段时间我一直会在京城,每天给小曼占一卦吉凶,应该没事的,这是三嘛。。。”
刘老爷子捋着胡子却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哼,老爷子,您不会要说三是有贵人相助吧?”苏驿撇撇嘴说道。
其实刘老爷子本意不是这个,而是他在观苏驿面相的时候,测出了他和小曼的姻缘,即便多有坎坷,也是百年琴瑟的良缘。此时与这8岁小孩子泄露天机自然是不妥的。
刘老爷子点点头:“差不多吧。你看我这老头子人生地不熟的,也什么都干不了。”
“嘿!别介啊,您大人都干不了的事,我一小孩子,我能干什么啊?”苏驿反驳道。
“这个嘛。”刘老爷子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总之卦象是不会错的。至于你会怎么做,你也许现在不知道,但是天如人意,总是会有那么一个契机,让你帮助小曼化掉这一劫。”
“得,您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嘛。”苏驿没好气的说道,“算了,我还是走吧。”
苏驿没有心情再跟刘老爷子瞎贫,与沈曼青逗了几句嘴,就离开了沈家,朝朱帅家走去。
临走前刘老爷子没头没尾的说了句:“小子,打蛇不死转背伤人这句话你知道的吧?”
其实刘老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他也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一个小孩子难道会捅破天不成?对自己的莫名其妙摇摇头。
朱帅这段时间很是老实,除了上学以外,几乎算得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往常礼拜天不是出去玩,就是在出去玩的路上,现在却安分的在家待着。
“朱帅,找你有点事儿。”
朱帅正百无聊赖的翻着漫画书,见到苏驿来,很是高兴,没等苏驿把话说完就拉着他跑到自己房间,要显摆一下老爹刚从国外买回来的游戏机。他这也是急的,因为游戏机说明书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摆弄了一天一夜都没闹明白怎么开机。“我这有正事呢。”苏驿不耐烦的看着朱帅献宝似的拿出游戏机。
苏驿一看游戏机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线,英文的说明书,还有丢在地上的基本漫画书,顿时就明白了这哥们儿为啥有游戏机不玩却在看漫画书了。
苏驿无奈的摇摇头,拿过说明书,三下五除二看完后,很严肃的说道:“朱帅,如果你帮我办件事,我就给你装上。”
朱帅那迫切的表情立刻变成虔诚无比:“哥们儿,有事儿您说话,我都听您的不成嘛。”
苏驿点点头,他知道姚立军一伙人暂时威胁不到朱帅了。朱帅老爸除了派司机接送朱帅以外,还雇了一个真正的保镖,每天等在学校外边。刚才进来开门的就是那位,大概20多岁,个子很高,看着身体很壮实,很显然比陈大壮那几个学生实用得多。
“朱帅,你帮我打听一下徐畅和姚立军有什么关系,还有,姚立军平时都在哪活动。”苏驿顿了一下,“对了,最好让你那保镖大哥去打听,你不要露面。”
朱帅不解的说:“要么让保镖大哥打姚立军一顿?他可厉害了!”
苏驿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骂:“你这家伙,你老爹请的是保镖,又不是打手。更何况,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那你有办法了?”朱帅疑惑的问。
苏驿摊摊手,“没有。不过先弄清楚敌情总归没错的。你也不想以后几年天天带保镖出去吧?出去玩都不方便。”
朱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何止不方便,是不能出去玩的,那大哥与其说是保镖,不如说是老爸派来的奸细。
苏驿又嘱咐了朱帅一些打探的细节后,就离开了。
“今天可真够忙的,哎。”苏驿坐在驶往京大方向的公交车上嘀咕着。那个年代虽然京城公交车相比其他地方城市已经很多了,但是京大所在地方还算是郊区范围,从朱帅家出来后,在平安里换了唯一能到达中关村的公交车,一个多小时后才到达京大门口。
京大对于苏驿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找到周锦雯饱饱的吃了顿午饭后,就来到苏泽雨的办公室,和苏泽雨一起坐到最大的一个公共阶梯教室里。下午2点开始的讲座,此时才1点多,教室里已经挤满了人,除了预留给老师们的第一排外,能容纳200多人的教室,挤进了足有3、4百人。苏驿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壮观场面,一时看傻了眼。被苏泽雨推了一把,才缓过神来,由于没有其他位置了,苏泽雨只能把苏驿安置在第一排最靠边的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
“老爸,你们系有怎么多人?”苏驿狐疑的低声问苏泽雨,不是说心理学是冷门吗。
苏泽雨朝后面扫了一圈,摇摇头,“我那些学生怎么都被挤到后面了,这都从哪来这些凑热闹的。”
苏泽雨是知道自家事的,从1978年第一届本科生20名,此后四年,每年招生人数均保持在2030名左右,就算加上研究生,也不过100出头的人数,此时这满满当当的人,让苏泽雨也是一头雾水。
苏泽雨不知道的是,此次查尔斯多利教授要分享的内容涉及多个方面,不止心理学和医学部的学生,就连公安和军政部门也都调派了很多相关人手来听课,由于怕产生误会,全部参加人员都是穿着便装,只有少部分校领导知道此时,学生老师们也只以为他们的学科要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