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清浅,木落昆仑。
今年右弼犯乾坤,桃花随处可见。花开的烂漫,生意却不怎么好。
似乎因为我对面的女子生的美貌动人,酒馆里到处都是血迹。
女人长得太过美丽就会有麻烦,有麻烦就会有血流。
我以前听人说,如果一个人的剑够快,喝酒就不必自己付钱。
想不到第一次遇见这种人,却是在自家的酒馆。
半盏茶前,她持剑而坐,露出斗笠下一双清冷眉眼:
“我想忘记一个人。”
疲惫而沙哑。
我知道她在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我也是。
我自酒柜里取出一瓢酒,递给她:
“三万年前有个朋友送了我这瓢酒,名字叫‘铭心刻骨’”
“我很奇怪,为什么有这么古怪的名字”
“他说,这世间的人或事,当你不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
“现在这瓢酒,送给你。”
她想忘记的人,是她的师父。
她跟着师父游历六界,救助孤寡,锄强扶弱,仗剑天涯。
年少成名,难免轻狂。
她得罪了六界最大的势力,师父为了救出她,断了一只臂膀,更不惜每日以心头血饲喂她,助她疗伤。
痊愈那天,她对师父说:
“我不想再做你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