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七夕宴果然是不同凡响,很多年前我也是参加过一次的,也是那一次,共工和他的某位前任喜结良缘。那一次的宴会,远不如今天这一场的热闹隆重。
但我一个人其实也挺没意思的,歌舞我向来不在行,看了也是白看,那些男女司职们眉来眼去,对于我这个还在失恋期的司史来说,也是莫名心塞。而整个宴会,只有我和共工的地位最高,被安排在琅琊司上的下首,格外寂寞。
共工又不知道死到哪里去勾搭女司职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应付着一批又一批的敬酒,待我放倒了一批又一批之后,也就只能一个人“对影成三人了”。
琅琊司上大约是看我比较寂寞,还刻意问候了我两句,“司史多年不曾出来走动了,今日的宴会可还习惯否?”
我看了琅琊司上一眼,不明其所谓,“司上这话问得奇怪,本宫若是不习惯,难不成还能现在走人不成?”
“司史可真是一如既往地幽默!还和当年初见司史的时候一样。”
我撇撇嘴,不觉得自己一如既往地幽默,只觉得和琅琊司上一如既往地谈不上话。
我自顾自地在喝酒,忽然,酒杯却被人夺了去,身边也多了一个人影,“飒飒,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嗜酒如命,这个习惯可不好。”
我抬头,对着身边的人笑了笑。下一秒就一掌招呼了过去,“臭离火,论辈分,我是你祖宗的祖宗论资历,我是你的前辈论咱俩的关系,你得管我叫师父。谁许你这么没大没小,直呼我大名的?”
离火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从前就说过,我可不会叫你师父的。”
我收回了手,“这些年,在离海待着,功夫倒是见长了,脾气,一如既往地臭。”
“还说我呢!两百年了,你还没嫁给司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