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来的人在哪里?”苏庆杰随意的问道,鸿胪寺自己只是个挂名混日子的,能找自己的也就只有突厥使节这一件事了,这件事情不急,本来就是要找个理由先晾突厥使节几天的,现在自己受伤了,正好连借口都省了。
“我爹说是少爷的同僚,让人迎进前厅正在喝茶呢。”三宝看着苏荷和小雨儿端着东西前来伺候苏庆杰洗漱,连忙把脑袋低下,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嗯,你去前厅说我受伤昏睡未醒,让他先回去。另外告诉他不用着急,这件事情我安排好了,静静的等着就好。”苏庆杰想了想决定自己还是不见了,自己不擅长官场的迎来送往,在鸿胪寺也只是混日子而已,用不着联络什么感情,索性就不见了。
“知道了少爷。”三宝答应了一声就默默的退出了苏庆杰的小院。
苏庆杰看到三宝离开后,才回到床上趴好让苏荷帮自己上药,因为行刑的是程处默,苏庆杰伤得不重,在李二陛下的默许下,大量的珍贵药材被御医开了出来,只是一天一夜,苏庆杰的伤口大部分都结疤了,只有昨日反复撕裂的一些小伤口还有些血迹。
“少爷,突厥使节有人前来探望。”正当苏庆杰换药时,三宝又回来了,站在门外禀报道。
苏庆杰一愣,没想到突厥使节这么快就来拜访自己了,按照苏庆杰的猜测,突厥使节或许需要两三天才会来人的,不过鱼儿提前上钩了,苏庆杰也不会撒手。
“三宝,把人带到前厅,不要让人上茶,我稍后就到。”苏庆杰想了一下有默默的趴下,让苏荷一点点的上药,苏庆杰则是一脸痛苦的享受着美人的服务。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苏庆杰才慢慢的起身,整理衣服前往前厅。
苏庆杰刚进前厅,就发现堂上静静的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在鸿胪寺的同僚独孤言,任职鸿胪寺录事,负责一些琐事和查缺补漏。正坐在左边下手默默的喝茶。右边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突厥人,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默默的等着苏庆杰,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的突厥人。
“独孤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某因为昨日受伤,此时方醒,让独孤大人久等了。”苏庆杰进入大厅,满面带笑的看着独孤言,这位独孤慎的族弟虽然年岁不大,二十多岁就做到了录事一职,可见其在独孤家中颇受重视,所以一些必要的礼节还是要保持的。
独孤言一见苏庆杰来了,连忙站起身来对着苏庆杰回了一礼:“下官见过苏大人,苏大人昨日受伤,今日某本不应该来打扰大人修养,但是陛下交代的事情还需要大人费心一二,下官才上门叨扰大人修养,还望大人恕罪。”
“独孤大人客气了,独孤大人能光临寒舍,本官高兴海来不及呢,怎会怪罪。”苏庆杰哈哈大笑上前扶住独孤言坐下,三宝很有眼色的搬来一张绣榻放在大厅的主位上,苏庆杰轻轻的躺在上面端起一盏茶品了一口。”不知独孤大人有何指教?”
“昨日陛下下旨,命大人负责接待突厥使节事宜,下官来是想听听苏大人的安排。”独孤言丝毫没有因为苏庆杰年轻就有所轻视,族兄对于苏庆杰的评价可是很高的,
再说苏庆杰来鸿胪寺只是为了解决突厥这个烫手的难题,独孤言可是很高兴的,若不是苏庆杰,独孤言原本是要升一级,正好要面对突厥使节这个难题,恰好苏庆杰空降而来,独孤言还是很高兴苏庆杰来的。
因为接待了突厥使节后,以后的两国和谈很大可能就是要负责和谈的主要官员,对于突厥使节,满朝的文武都很头疼参与和谈。因为大唐即使灭掉了西突厥,但是剩下的突厥依旧很难缠,大军进剿难度很大,所以主流的观点是安抚为主但是这次远征大唐全胜,安抚需要代价太大会被全国人民喷死。安抚不了,又带来边患,所以这个烫手的山芋都不想接手。
苏庆杰这次的空降,虽然不符合常理,但是没有人反对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连独孤言这个理论上的受害人也是乐于如此。
“如此小事,何须麻烦?让突厥全体内附不就完了吗?”苏庆杰不耐烦的摆摆手,毫不在意边上的突厥使节。“听说醉仙楼最近有个花魁要出阁,待会独孤兄与我一起去看看可好?”
“这苏大人,家国大事,还是谨慎点好。”独孤言看着苏庆杰轻浮的样子,一阵疑惑,前几天见到苏庆杰时还不是这个样子啊,轻轻的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突厥使节,独孤言感觉苏庆杰可能在谋划什么,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只能勉强的劝一下。
“就看不惯你们这些读书人,痛打落水狗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珍惜,非要说什么利益之邦,不宜轻动刀兵。”苏庆杰一脸不满的看着独孤言,言语中诸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