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可是个大工程。
云清垂着眼想起那一日柳月轩匆匆一见,只瞧出承王是个色坯,倒也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酒糟老仙坐在地上,听完云清的话后问:“公主殿下在凡间不能随便施法,您是怎么知道那人就是承王的?”
云清白了他一眼:“他和长安生得那么像我得是有多瞎才会认不出来?”
酒糟干笑两声,摸了摸胡须又问:“那今儿白天时您是如何回答长安太子的?”
云清咧开小嘴尴尬地笑了笑:“我暂且还想不出来不让他到垂州的托词,那我云清又是个讲道理的小神女,我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就限制人家太子殿下的出行吧?”
“所以您就什么都没说?”
云清鼓了鼓腮帮子:“我也想说啊,可是我也不能直瞪瞪地告诉人家,说”你的弟弟马上就要杀死你爹娘造反了,你不能离开这里“这样的鬼话吧。”云清坐在床上,借着床头小桌子上的烛光无趣地叩了叩桌面:“更何况,就算我肯说,他也不可能信呀。”
“咦?”云清忽地笑了,带着深意的眼神看过去:“酒糟老仙,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酒糟立刻捂住嘴:“公主殿下我们这一行也是有规矩的,不能随便给历劫的仙人们提示,不然是要,”他夸张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个的!”
云清哼了一声:“本来也没想指望你。”她嫌弃地瞥了瞥他,压下嘴角马上要翘起的弧度阴阳怪气道:“再说了,某些人就算有心帮我,那脑子也跟不上节奏啊。”
“公主殿下激我也没用。”酒糟憋屈地往地面上杵了杵:“公主您真是不讲道理,小仙深更半夜被您叫出来连觉都没睡好,您倒好,不夸小仙也就算了,还来讽刺小仙蠢。”
云清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目光在窗口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叩击桌面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酒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