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柳春激动的脸，鼻子的两翅还在乎扇的样子，李纯急翻开报纸，一看圈点的内容感到十分惊讶。在分行大会上她可以勉强地听下去，不管于青、陈子蒙说什么，那是在家里，家丑不可外扬。就像两口子在被窝儿里说悄悄话儿，说的再丑，再出边出檐儿的也不会让别人听见。可是你瞧又登了报纸，这不是睁着两眼说瞎话，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去年一月到九月发生两起大案，到现在还有个尾巴没平息，而陈子蒙却说安胜支行是一片净土，什么也没发生，而且永远是第一名，你说让我怎么能看地下去！

看着李纯疑惑的眼睛里，仍有解不开那个闷儿，白柳春急说：“你太实在了，当初我也跟你一样，但是你我为陆鸣的550万元的贪污窃款案件费尽心机，东跑西颠，什么办法都用了，到底是为什么？最终的目的就是这个！你听着，就是报纸上登的，那是功不是过，你为什么死不认这个门儿？”他指着报纸上陈子蒙的文章，“我们是第一名，而且永远为我们的功劳伸大母指，你是会计主任，不为我们的营业部沾沾自喜吗？可我白某却实感到我们的千辛万苦换来的今天！李主任，非常不容易呀！”他在深深地感叹。

听到白柳如此之言，李纯只是哼了两声不说话，觉得实在匪夷所思，仍在想陆鸣那桩支票盗窃案在会计人员中是会刮起强台风的！而白柳春并不为此多想，见李纯还在按兵不动，他亲自走出办公室，把报纸分送到各个专柜。最后来到工业专柜的小组长陆鸣跟前，把报纸放在他眼皮子底下，先说这是营业部的大事，让他在空余时间让大家都学习，要读通读懂，要思想转弯，不要犯别扭，也就是说不要跟行长对着干，而这个行长不只是陈子蒙，更主要的是分行的行长钱坤，他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反对不得。

看到报道内容的陆鸣感到惊讶，他想到自己得那个前科，心想怪哉，天下竟有这等怪事！让他这个犯罪人怎么去想？但他是不要脸的人，面对眼前的报纸必须清醒头脑，来个180度的大转弯，于是干咳两声，大言不惨地，往脸上贴金，他说：“既然全市名列第一，我们当然是第一名了，应该发点奖金吧？哎！大家说是不是？”

白柳春说：“你最关心的就是奖金！”言外之意是没你说话的份儿，还是想想发生在你身上的案件吧。

对面的肖梅没看报纸，她说：“老百姓最关心的是多发点钱，白书记，听说你能拿到五万！我为你高兴，可是你为我们老百姓高兴什么！我们并不求得五万，那怕给五千呢！”

听到五千白柳春感到吃惊急问：“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没听说的过。又是交换员传的小道消息吧？”话刚说完白柳春转身要躲开这块是非之地，人们七嘴八舌，不定又会嚷出个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