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似乎听出郑成功那一丝恳求之意,也不好在卖弄,沉呤道:“如今我军受困城外,我观那李时芳并非无能之辈,一时间我等也攻破不了对方布下的防线,如此下去,等定海,宁波清兵一到,我们将背后受敌,再难脱身。”
“我也有这考虑,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不知张大人是否有法子,让我们脱离困境?”郑成功看着张煌言问道,“昔日,我在城内埋伏下一枚棋子,以便不时专用,如今也是时候启用了。”
张煌言说罢,看向郑成功,再度说道:“即时,我便让其帮忙打开城门,我们与他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象邑县城。”郑成功等人一听,眼前一亮,“既然张大人早有安排,我等便先按兵不动,按计行事。”郑成功闻言,连忙说道。
“张大人,我观那小王爷刚才离去,似乎有些不忿,我怕他会在国姓爷面前搬弄是非,到时候……”待到大家散去,振辰悄然在张煌言耳边说道,“此事休得胡说,如今我们应该想着如何攻破县城才是大事,莫要因为风言风语,导致内部生起嫌隙。”张煌言一听,连忙出言阻止振辰说下去,生怕被人告知郑成功,引起不快。
“李副将,如今郑逆已然围城七日,不知李副将可有退敌之法?”丹阳县城内,一男子向李时芳询问道:“我见城内士兵多有疲倦之色,昨日,县尉陈簧还统计了下,城内最多只能支撑十日,十日之后,李副将可有打算?”
“姜大人,我已向宁海,宁波的地求援,我想十日之内,必有援军前来相助。”李时芳一见来人是姜炳章,连忙客客气气的回答道。
“可是县城已然被郑逆围了个水泄不通,你我守城已然有了七日,那援兵在这七日之内,尚不成抵达,你前后发派出去的探子,大多都回不来,想来都被郑逆扣押,岂能知道十日之内,必有援兵?”姜炳章闻言,连忙急切的说道。
“这……”李时芳一时间迟疑了,那郑成功已然将县城围的水泄不通,这些日子,为了抵挡对方攻势,城内不多的防御器材已经全部用上,日夜让人警醒,防止对方趁夜攻城,如此高强度的任务量,早已经让城内军民不堪忍受。
那些心有故明的人早就暗自谋划开城投降,要不是自己时刻警觉,早晚派人查看,一连抓到不少密探,不然早就被郑成功攻破了。
“李副将,下官觉得姜大人所说在理,郑逆显然吃准了我们,到现在我们派出去的人一个都回不来,我们显然被孤立了,外面什么情况,我们完全不知,不如……”县尉陈簧见状,赶紧上前说道。
“不如什么?”李时芳闻言,感觉到事情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双眼盯着陈簧说道,陈簧本来胆子就小,被他这么一盯,嘴里“不如……不如……”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