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拿着钥匙,看着钥匙的尺寸以及其上简单的齿纹,总觉得有些眼熟。
“我爹……那人可能真的认得我爹……”
张良见好友这模样,用鼻子发出哼声,“认个屁,别白日做梦了,你还想跟你爹团聚不成?别忘了,二十五年前你被你爹装在一个破皮箱里丢到警察局门口。要不是我爹执勤时酒喝多了,出门尿尿,你早就憋死在皮箱里了,是那泡尿救了你。走走走,咱们去车站,进城把这金子卖了!”
张良抓着卓尔挂在衣架上的旧外套,拖着友人往外走。卓尔则是把他的手打开,若有所悟似得询问道:“老张,你刚才说什么?”
“啊?我说进城卖金子。咋啦?”
“不是这句,前面。”
“前面?我说你憋死在箱子里,我爹尿尿,二十五年前…我还说啥了?”
“对!”卓尔一拍大腿,“就是那箱子!”
作为自己身世的唯一线索,卓尔一直留着当初那个装着婴儿时期自己的皮箱子,保存的还不错。皮箱子有一个坏掉的大号锁头,锁孔的大小与这把金钥匙完全一样。
“怪事儿了,那么破的一口箱子,怎么配得上这把纯金的钥匙?”
事出反常,必有妖异。卓尔借口有事,早早的关了店门,赶走聒噪的张良,然后一头扎进二楼自己住的房间,从床底下把大箱子抽了出来。
看着早就坏掉的锁头,卓尔拿着钥匙比划了一下,似乎型号真的完全契合。于是他紧张的把钥匙贴在锁口,将要测试一下,却是迟迟不敢放进去。那犹豫的模样像是第一次同心爱的人上床,不知道该不该坏了人家清白女孩的身子。
“如果……如果尺寸真的完全一样。那么我的身世可能就有着落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卓尔咬了咬牙,戳了进去。只听咔嚓一声,钥匙齿纹似乎碰触到了锁内的什么东西。下一秒钟,怪事儿出现了。
这个曾经装着一名小婴儿的老旧皮箱突然打开,像是惊吓盒子一样把自己的上盖弹了起来。其内本该空空如也的空间竟然凭空注满了水,湛蓝湛蓝如海水一般的水,其上还泛着细碎的浪涛波纹。似乎,还反射着太阳的光芒,璀璨耀眼,而这房间内却没有这般明媚的光源。
这场面把卓尔吓得站了起来,一连后退好几步,差点被房间里堆着的旧书绊倒。
箱子里的水并没有溢出来的征兆,可皮箱本来应该是不防水的设计才对。不对,就算是注了水,也不可能会是这种大海一样的效果,不会有着这般颜色,不会连箱子底都看不到。
就在卓尔看着箱子内不合常理的诡异场景时,那水面之上突然出现了新的异像。一条窄小的木头帆船从箱子边缘探出头来,慢悠悠的从一头行驶到另一头,然后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卓尔似乎有些懂了。
“这箱子是个显示器!可是不对呀,怎么好像是立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