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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的,却感受深切,那一阵阵“嘭嘭”爆炸,骤亮周灭的光芒,都已经震得窗户直颤栗,咣啷咣啷作响,好像都要碎了似的。
最不安宁的还是黄浦江。
那本就不太平静的江面,今夜一直在掀起浪潮,从未间断。
不少人原本想看看到底军演是什么样的,可到最后却还是拉上了窗帘,安安分分睡觉了,感觉太危险了。
那肯定是坦克放炮、炸弹、导弹的爆炸,超音速飞机产生的音爆啊!
幸好官方考虑到了居民安全,离得远了,要不然离得近了,居民区玻璃还不得全部爆碎?
这南方可不比北方,窗户都是单层普通玻璃,哪像北方为了防风防沙封暖气,要弄双层的钢化玻璃?
市政府中心大楼,中心大厅。
这边许净明还没问完张明庭的话,在听到轰鸣声已久的叶葵楠,再也按耐不住了,她直接朝外逃去,却被许净明隔空一指,身形顿时僵住。
“许老,你干嘛对我施定身咒!”
“就你这样子,你去了能干嘛?”许净明微微皱眉道:“你给我安分待在这里,和我一起听听龙虎张秘传不挺好?”
“阿齐有危险!”叶葵楠焦急道。
“我知道。”许净明依旧皱着眉头淡淡道。
“许老,我求你,去救他吧,你去的话一定可以的,他是你唯一徒弟呀。”叶葵楠急切道。
“就是因为他是我徒弟,我才不能去。”
许净明叹了口气,低着头,把张明庭最后一些话问完,把他给弄睡了,转身走到叶葵楠身边,和她一起并肩,透过被张明庭震碎的中心大厅玻璃墙,朝东边方向看着时不时闪耀的光芒,听着那连绵不断传来的轰轰声。
“今天出发前,我就在不断为他掐算命八柱,不断在用达摩一掌经、梅花易数等等,推演他的命格,如果今晚他行动,他今晚便会有生死劫。我和他定制、安排行动前,我问他,要不要就这么算了,反正不干这事,你们这边也顶多竹篮打水,我们都能活着。”
“他说不行。”
“我本来想把他安排在这里,我用小星罗咒幻化他的模样去的,但他让我先算算自己和他去,哪个更好。结果我算了一下,我今晚如果不合他对调,那我就是死路一条,他也没好结果。反而对调,我可以把这事了解,但问题是他有一劫。”
可想而知,这已经算的极为精准。
如果今晚去的是许净明,那许净明危险很大。
许净明一旦死了,齐炎林又在这里当场反了,接下来没人保他,后果可想而知,吃牢房都是轻的,脾气不好直接当场击毙。
许净明声音有些疲惫和沙哑,透露着那股压抑自己焦躁的情绪。
是的,他从来都不是善茬,年轻时暴脾气。
这些年他也一直没有安分,一直在和张康严这老家伙互相算计。
他得罪的人太多,如果他不在,齐炎林就算活下来,那后果都很可怕。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不疾不徐。
“是劫呢,也是结,结自然是纠缠之下打出来的,也自然能在穿针引线下解开,普通人叫松解,咱们叫化解,也叫化劫。”
“从刚才对讲机里传来他和魏冉对话时,我就知道进入最后阶段了,我算准了你会昏头,就一直在防着你。接下来你果然按耐不住。我为你算了下,又把你和他的命八柱合算了下。”
“你要去,就死一双,你不去,顶多死一个,但却不是必死,而是九死一生,这劫里面饱含他的机缘。”
“从我为他定穴做本命咒根基,让他成为真正咒师那一刻起,就发现他的气运是罕见的五五开。他每得一件好事,必然会有一件坏事,每有一件坏事,必然有一件好事。这次我为他推演的十盘命格,只有一盘他是能活的,但格外艰难。而且活下来后,还有其余的事,救他的人不应该是你,或者说他,谁都救不了,但他今日有两颗星辰护他命宫。”
“一颗是他命星,另一颗却在宫外。”
“我自己也看不懂什么意思,但猜测应该是会有人帮他,这个人还非常厉害,却不是你。和你合局的后果就是,这颗命宫外的守护星辰会隐去。你以为我不急?我也在等。”
叶葵楠沉默了一下道:“算命,不准,咒师不信命。”
“咒师因为知道命理是怎么回事,所以才不信,不信的是命里定居,而不是不信这形成命格的命八柱,这些确实每一柱都对人有极大影响。就拿最后一柱,财侣法地的地来说,一个住在大西北的普通人和一个住在一线大城市的普通人,同名同姓,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就算长得也一样,他们人生之路能一样吗?”许净明面色有些疲惫:“我相信小齐,他是我弟子,比谁都强。”
叶葵楠又问道:“许老,你推演出的生局,是什么局。”
“一局大玄武,九局一模一样的天白虎。”
叶葵楠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