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缓缓挣脱开厉芊的手。
千晚跑到路口,身上的长裙被高跟鞋踩了好几下,索性直接被她撕掉了,变成了及膝短裙。
和夏杰通了电话,才知道奶娃娃下午去学校练琴之后就没回家,握了握套在脖子上的玉坠,千晚圈起手指,放在唇边,吹了声口哨。
霎时,暗夜的火萤从四面八方飞来,围绕在千晚周围。
明明灭灭的荧光衬得她神色愈发冰冷,看着火萤成群飞往一个方向,千晚连忙追了上去。
一个荒废的仓库。
封闭的空间新鲜的氧气有些稀薄,四处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腐臭味道,一群混混蹲在仓库门口打着牌,嘴上时不时骂咧两句。
蜘蛛结网的角落里,被蒙住眼的少年有些僵硬的蜷缩在铁皮边,身上绑着粗麻绳,嘴里堵着一块湿毛巾,鼻尖充斥着生了锈的油漆味,刺鼻的味道让他神经发痛。
“欸,瘦狗,你说的这票,那人真能给付那么多钱?”一人坐在塑料凳上,一边洗着手上的牌,问了一句。
被喊作瘦狗的人啧了一声,“废话,这小子是夏家的,要是那老板没那么多好处,咱还能从夏家扒些油水下来。”
“夏家,哪个夏家?”旁边一人问道。
“艹,你蠢啊,还能是哪个夏家?现在做主的是夏千晚,这小子是她新认的兄弟。”瘦狗摸了牌,顺带用牙签剔了剔牙。
“卧槽,黑吃黑啊。”
瘦狗一听这话,被逗笑了,给了说话那人一个闷锤,“你个小王八懂得还挺多。”